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触摸 > 第10章 F小调狂想曲

第10章 F小调狂想曲(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床是非常舒适的,柔软、宽大,羽毛枕头就像一个柔顺的情人,这张床是做爱的好地方。他决心完成《拥抱》这个乐章,并草拟出《高潮》的主题。

麦克斯一直醒着,他的头脑始终很乱,怎麽也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是非常舒适的,柔软、宽大,羽毛枕头就像一个柔顺的情人。这张床是做爱的好地方。他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装饰得非常豪华,雕刻着各式图案,包括恋人们拥吻的场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名字。

看来是睡不成了,他在床边摸索自己的丝质睡袍,把床头灯也打开。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瓶酒上,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需要的是一杯热牛奶和一本枯燥的书来帮助自己尽快人眠。有人在床头上摆了几本最近的杂志和畅销书,但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狄更斯的作品或许能帮助他,这麽大的别墅区一定会有图书室,他记不得塞雷娜曾带他叁观过,但那天下午他除了想着她衣裙下的胴体,除了想着和她在玫瑰园里做爱,他什麽都不曾注意到。他咬了咬牙,狄更斯和一杯热牛奶。他系上睡袍的腰带,离开房间向走廊走去。

他几乎已经走过了她的房间,突然发现房间里射出的一缕灯光。他心动了一下,放慢了脚步,停在她紧闭的门前,她一定在里面,他很清楚这点,但门是关着的。他就像是一个被关在门外的可怜的情人,在渴望着她。这扇门隔开了他们,她说过,她想单独一个人。

他伸出手,犹豫着,不知自己是否该推开这扇门,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吃了迷药着了魔的情人。突然,他听到门内传来一阵细微的笑声,这声音很奇怪,好像不是人发出的。他全身一阵寒颤,放在门把上的手也像僵了似的。

他没再多想,扭动门把,闪了进去。

她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面前的镜子,镜中的影像正对着他,脸色苍白,嘴唇艳红,她穿着一身黑衣,和黑色的梳妆台及黑色的椅子浑然一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乎井未在意他的出现。

「塞雷娜,」他轻声唤道,试图让她回过神来,但又怕吓着她,「塞雷娜。」

他走近些,双手温柔地搭在她身上,仍轻声细语,她哭了,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像着迷似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镜子。她的双手抚摸着光滑的桌面,像是想获得点什麽。

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身子向前倾着,和她脸靠脸。她的目光转向他,平静而无表情,似乎她知道他会来,也似乎从未见过他。

「塞雷娜。」

她的手指在桌面富有节奏地不快不慢地滑动,他心烦意乱,一把抓住她的手,发现她手指冰凉。

「塞雷娜,亲爱的,你都冻僵了。」他跪在她身边,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温柔地搓着,想把自己的热量传给她。但有种潜意识警告他不要试图去拥抱她,让她离开眼前的那面镜子。

房间里很凉爽舒适,并不太冷,再说她穿着厚厚的皮衬衣,应该是很暖和的。她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混和味道。他动了一下,试图摆脱这股味道,但他的膝盖碰到了点什麽,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散了一地的小药水瓶子、酒瓶子、鞭子。和一些奇形怪状的器具,它们在阴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的双手仍然冰凉,她低下头望着他,眼泪还在淌个不停。

他站起来,抓住她的手,领着她向浴室走去,她被动地站在那里,任他脱去自己的衣服。他拧开水龙头,在大理石浴缸中放满了水,很快水蒸汽就弭漫开来。他试了试水温,然後把她抱进裕缸。她浑身松软,像没骨头似的安静地躺着。他什麽也没说,拿了块香皂,小心地擦拭她的全身,手指、手臂、颈子、胸脯、小腹、大腿、小腿。起先,她赤裸的身体没有引起他的性欲,他看着她,就像是自己的姐妹或是孩子。

他的衣袖拖在水里,已经湿透了。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头,让她侧过身去、把肥皂擦在她的背上和屁股上。她的皮肤已逐渐温暖起来,她一动不动,既不帮他,也不反对他的摆弄。他把她的身体又平放进浴缸中。

她望着他,眼神空洞,没有任何表情,但很专注。她已不再哭了,但他不敢肯定她已完全恢复。他在想,即使他把她的头按在水里,她也只会用同样的眼神望着他,不会作任何努力来挽救自己。

他抬起她的头,在身後的大理石架上找洗发精。他找到了一瓶,然後挤出一点抹在她的头发上,接着小心地替她洗着头发,直到他认为满意了,才把她的头放回水里,洗清。

白色的泡沫四散开来,他又抬起她的颈,头发光亮柔顺,紧贴在头皮上,他这才意识到在水蒸汽的作用下,他已流了不少汗,丝质睡袍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就像是多了一层皮肤。

他把她从水中抱出来,让她站着,她的身体全靠他的手扶持着,如果他松开手去找毛巾,她无疑会摔在地上。

她耐心地、静静地站着,任他把毛巾裹在她的身上。他又拿了一块,把她的头发擦乾,然後把她的满头秀发披散在她的肩头。

她按他的暗示,很顺从地抬起胳膊,好奇地看着他为她擦乾身体。

她就像一尊雕像,一个正在接受授权的女教士,一个正等着上祭坛的处女,一个疲倦的孩子。

她是她们的全部,又什麽也不是。

他知道她的心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深深的秘密。她害怕、疲惫而又悲伤。麦克斯更加小心地擦拭着她的身体,发现了她胸脯上的牙印,还有乳头上已经在消退的晕轮,这大概就是她的秘密吧。

当他的眼神与她相对时,他发现她的嘴角在抽动着。他想知道,如果他用双手掐住她的喉咙,窒息她,把他所有的爱与恨都发泄在她的白色的颈上,她会有什麽反应。

她会大笑。

如果她已不能再呼吸,她会用眼睛来笑,用一种无神的眼光盯着他。

但他在镜子中曾看到的是一双孩子般的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自己流泪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身体擦乾,在门後找到一件丝质睡衣,把她裹进去,抱她回到床上,把她的手放在了柔软的枕头上。他犹豫了一下,但从她的表情里,他似乎读到了点什麽。他脱下自己的睡袍,躺在她身边,紧紧地搂住她。

她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沉稳而又有节奏,她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就像大海的波浪。

他感到眼皮沉重,身边是熟悉的塞雷娜温热的身体。她的体香和有节奏的呼吸令他感到心安,拥着她裹在丝质睡袍里的身体,他也很快睡着了。

奇怪的是,麦克斯做了个恶梦,他梦见一些漂亮的丝绒捆住了他们,让他感到一阵燥热,他的鼻子,嘴已像被潮湿的泥上堵住了似的,不能呼吸,他感到要窒息了。

他低吟着,紧紧抱着塞雷娜。丝线把他们越捆越轻,就着光亮,又变成了舌头和毒牙,撕咬着他。

毒牙变成了一双手,逼向他的喉咙,又变成了一把匕首┅

「麦克斯。」

尖刀游离在他身上,冰冷,光滑┅┅

「麦克斯。」

然後,他看到了血,慢慢流着,流着┅┅

「麦克斯。」

他渐渐醒过来,看到她琥珀色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麦克斯,这只是个梦,一个恶梦。」

丝质床单裹在他身上,绕在他腰上,就像他梦见蛇的那样,他浑身是汗,拳头紧握,全身蜷曲着。

「只是个梦,麦克斯,醒醒再睡。」

她的双手帮他拽开床单,把床单抚平,紧紧地靠着他。

「睡吧,麦克斯。」

「是一把刀子,」他似乎是毫无意识地喃喃低语着,好像还未完全从恶梦中醒来,「是一把刀子。」

塞雷娜看着他头靠枕头,闭上眼睛。双手在寻找着她,用尽力气抓住她不放。

一把刀。

她很奇怪这把刀为什麽会出现在麦克斯的梦中,这会意味着什麽呢?想着想着,她又沉沉地睡去。

米卡独自在音乐室里,不耐烦地踱着步子。他不能向塞雷娜道歉、解释,让她知道他正被一种理不清的思维折磨着。他几乎自己都弄不懂是怎麽回事。

他应该了解她的,他知道什麽时候她会像是被魔鬼附体一般。这种时候,她既不接受爱恋,也没有理智和亲情。

当然,他也不是那麽理智。

唉,今晚是怎麽啦,会对未来这麽缺乏自信,这麽恐惧。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戴了黑色手套的双手,他的手指又开始颤抖起来,有种的伤感,像被烧着了似的。

也许他感到自己已经在渐渐发生着变化,就像往常一样,她和他一起改变。

当她出现在门口,身着一件黑色的皮村衫,但大了许多,很不合身,一条宽大的黑皮带松松地绕在腰间,头发蓬乱,眼中露出野性的光芒。这一切应该是属於过去的,应该属於一个她不该回到的过去。

自从来到日内瓦,他就很清楚她一直在玩的游戏,一会儿是司机,一会儿是园丁,他们接受她的需求,就像她接受他的一样,但是她的黑色皮衬衫和她的眼神令他心烦,这让他想起他们刚到别墅的头几个月。

突然,他觉得自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被套住了似的。他推开巨大的窗户,呼吸着夜间温柔的空气。

他们已经越离越远了,这个想法像冰柱一样刺穿了他的心。这个冰冷的事实是他一直不敢承认的。

从演奏到作曲,这真是个奇怪的变化,这个变化也令他们疏远,她已对他的工作不再感兴趣,作为一个演奏者,和作曲家是完全不同的,是塞雷娜帮助他成为一个成功的演奏家,是她让他超越一个巅峰,把纯粹的演奏技巧和情感结合在一起。

是她把这副担子给了他,令他扮演作曲家的新角色。令人好笑的是,她把自己排除在外,因为他已不是在描述,不是在诠释,而是在创造。这对他来说,是个全新的天地,既熟悉又陌生,他不得不独自去走这段新的征程。

他突然从窗口转过身,心中犹豫不决,也许他错了。也许他只是感到太累,为他们之间的争吵而心烦意乱。

他苦笑了一下,记起一位作曲家说过的一句话,「作曲并不难,难的是让不必要的音符远离乐曲。」

不必要的音符。他为什麽要把麦克斯扯进他们两人之间来呢?为什麽认为麦克斯爱上了塞雷娜?而塞雷娜像往常一样,对他的这类话不屑一顾。

「你还是写你的陈词滥调吧。」她这样说道。

不必要的音符。他在屋里绕了一圈,关掉了所有的灯,又停下来捡起塞雷娜丢在地板上的盛着食物的托盘。他把托盘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下,看着满桌的乐谱,有的还散落在地上。

演奏和作曲还有其他的区别。

演奏只需按乐谱不断地排练、上演,他可以想像着和女人做爱来激发自己的演奏热情,而作曲却并非如此。

对他来说,音乐即是性,性即是音乐。

他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碰任何女人了。

弗兰卡沉睡在梦乡里,她梦见自己坐在一个喷泉旁,修长的双腿游荡在清爽的水中。在她身後,站着个男人,接着她的双肩,朝前倾去,她的面前是一个大理石做的栩栩如生的男性生殖器。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双腿分开,她全身都湿透,在那个男人的拥抱下,浑身似乎都在颤动着。他把她抱起来,放到了那根白色的大理石柱子上。

有一会儿,她感到害怕她试图反抗,逃离这根坚硬的东西,但是她太渺小,太拘谨,不知如何逃脱。

在睡梦中,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一个枕头。

即使使当她张开嘴巴想呼叫时,她的身体还是叉开的,让那很大理石的硬东西插入了自己体内。

她全身一会儿放松,一会儿紧张,体内积蓄的热量似乎要全部迸发出来。她的头向後仰去,看到她身後的男人穿一身黑色皮衣。这个发现令她不能自制地呻吟着,体内掀起一阵阵热浪,整个身体像炸开了似的。同时,她似乎感到了他体内的那股热流在她的体内发泄出来,一阵抽搐与呻吟过後,她安静了下来,又沉沉睡去。

伦敦

「不要吵醒她,」夏娃小心地耳语道,从床上滑了下来,「让她睡一下。」她边说边找自己的睡袍,发现它摊在床脚。她忽然决定什麽也不穿了,她裸着身体朝卧室门口走去,并示意尼古拉跟着她。

尼古拉也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萨丽,表情有点发呆。

「快点,尼古拉,」夏娃不耐烦烦地小声叫道,她有点恼怒於尼古拉看着萨丽的眼神,「快过来,我不想她现在就醒过来」。

他还站在那里,很不情愿地把眼睛从这个睡着的人身上移开。萨丽四肢摊开着,半个脸埋在枕头里。他摇了摇头,然後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夏娃。

两个女人,两个如此不同的女人,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夏娃是个精力旺盛,娇奢淫逸的女人,一旦被情欲驱使,便会不顾一切;而萨丽却在情欲面前,开始显得紧张不安,渐渐地会被性游戏征服,直到完全迷失其中。他不知道她是否了解夏娃的那套计划,他想着,又低下头去看着萨丽。夏娃已经完全用亲吻的抚摸控制了她,在性方面,她已经变成了夏娃的俘虏,而且夏娃还鼓励他这麽做。

当萨丽尖叫着回答说「好」的时候,他不知道她指的是接受了夏娃的计划,还是接受了那高潮时刻,他埋在她两腿间的舌头。她在他的身下优美地蠕动着,跟着他的节奏,他们配合得是如此完美。

「尼古拉,」夏娃似乎很不高兴,「现在就过来。」

他叹了口气,拾起丢在床边的睡袍,跟着夏娃走出房间。

目前夏娃控制着一切。而且是夏娃认识杰夫·布鲁克斯,那个德州的亿万富翁。是她将成立一家新的唱片公司,她将会令他的名字家喻户晓。

「拿点香槟来,」她傲慢地下着指令,双手抚弄着自己淡黄色金发,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芒,「我成功了!哦,应该是我们成功了,」她又加了一句,瞥了一眼,「我们得到了她,你这个聪明的小男孩,她现在是我的了。」

他慢慢地开着酒,看着她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不敢肯定┅┅」他迟疑他说道。

「她已从根本上背叛了麦克斯,」夏娃并未在意他的话,「她让我们用他的公寓,用他的床,我们三个人走在一起。这对萨丽来说,可算是事关重大的。而且你听见她说『好』。在最後,我为了确证这点,又问了一遍,她还是说『好』。」

香槟的泡沫溢出了瓶子,他诅咒着倒了两杯酒,一边递给她,一边又冒险说了句:「也许她的『好』是指别的什麽事。」

「哦,不,尼古拉,」她睁大眼睛,「生意就是生意,记住这点。」她的话中不无威胁,她朝他举起杯子。

「为了我,」她说道,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

「为了你。」他附和着,一饮而尽。

日内瓦

麦克斯比塞雷娜先醒了过来,他懒懒的,睡意朦胧。他发现塞雷娜背对着他,屁股顶在他的小腹上,光滑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右手搭在她的胸脯上。他慢慢地拿开手,尽量不打扰还在睡梦中的她。

像往常一样,他很快把前一天的事在脑海里理了一遍。把它们分门别类地理出个头绪,是公事,还是私事;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是马上就办,还是可以延期。

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弗兰卡在合约上签字,这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了。萨丽会传真两份合约过来,米卡和塞雷娜作为证人,弗兰卡不会有更多的额外要求了,她在这方面兴趣不大。

但是DISC-O公司内部一定出了点什麽意外,他能感觉到这点,就像闻到塞雷娜头发上的香气一样。他还没有什麽证据或实情来证明他的想法,但他知道有点不对劲,而且和北美市场有关。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回伦敦去看看,也许还得去趟纽约,然後到多伦多,或者派萨丽去也行。

但在离开这里之前,他要和塞雷娜把一些烦琐的商业细节谈情楚,事实上,似乎也没多少可谈的了。

下一步就是他和塞雷娜之间的私事了,他看着她,黑色的头发像一片云彩似的散落在白色的羽绒枕头上,呼吸十分均匀,即使要离开她的念头都令他心痛。

但是他已学会带着这种心情去生活,他已这样许久了。

她是谁?他不止上千次地这样问过自己。她是滑过他指间的水的柔波,是一个疯狂而又美丽的顽童,一个健美优雅的妇人┅┅前一天晚上,她竟会被自己的眼泪打动,她令他痛苦,他却只是会报以柔情┅┅

他要在她醒来前离开,以免两人都尴尬,在她意识到前一天发生的一切之後,她不免会发窘的。他发现了她轻弱的一面┅┅不,也许根本不是这样,只是她情绪低虏了,现在已没事了,他不会再提的。

他低下头去吻她的头发,却发现她睁着眼睛。

「早安,麦克斯,」她伸了个懒腰,令他惊讶地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唇,「你看上去很严肃。」

「塞雷娜┅┅」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塞雷娜,我很抱歉,我正要走,我以为你还在睡。」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并往床的另一边挪去。

「随你便,」她轻松地答道,「但我很乐意你留下来,我会叫人送点咖啡和面包上来,今早感觉不太好。」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厕所瞟春记宦妻人生性事之写点真格的人妻熟母们与少年的不伦欲恋娇妻们的变化孽缘之借种欲望中的颤抖背叛我的支书生涯M老婆的刺激游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