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再见，女孩（1/ 2）
唐晓棠终究还是没有看到今天的fishshow，她赶回宿舍的时候，叶红鱼和莫山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要回家了。天猫女在上铺笑着对她说：「糖糖，来晚了吧，你今天可错过了最精彩的节目，猜猜看小鱼是怎么翻译『fuckme』的？」
唐晓棠装出一副很郁闷的样子：「管院那个师兄太阴险了，我一说走，他就又点了条焗龙虾，再一说走，又点了份鹅肝卷饼，最后还建议我尝尝餐厅的拌裙边，要不是我实在吃不下了，现在都还在卖小鱼的情报呢。」
莫山山失笑：「看来这次收成不错，有鹅肝还有龙虾，你们在哪吃的？」
唐晓棠立刻换回了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西塔的江户料理，就是上次小鱼拿了奖金之后想请客的地方，然后你心疼太贵换成吉兆的那次，今天点了三条焗龙虾哦，我自己吃了一条半哦。」
天猫女大叫起来：「不公平啊！为什么找我打听消息的都是吃个湘菜馆茶餐厅就打发了，轮到你就是日本料理，这次是哪个土豪，有他微信么？我可以主动找他再出卖些情报，你不是说你走的时候，他还想点裙边多留你一会么，肯定还没听够。」
唐晓棠笑着说：「好，一会发给你。」然后，转向叶红鱼：「小鱼，这次的男生真的不错，管院研一的师兄，一米八五左右，挺帅的，院篮球队主力小前锋，家里有十几个亿的企业，而且看着性格挺好，没什么纨绔的样子，要不是我们四川唐门的女孩讲究从一而终，我就甩了皮皮追他了，你要不要考虑下？」
莫山山也笑着说：「对啊，你不是一直抱怨没有好男生追你么，这可是送上门来的优质富二代，上次金融系那个你说他们都是昧着良心的骗子，管院的你总不能再嫌弃了吧？」
叶红鱼无奈的叹了口气：「山山，不是答应你了么，等宁缺从北京回来，我就回次卧去睡，又不碍着你和宁缺亲热，干嘛这么着急想把我嫁出去。」
看着小鱼和山山亲密的互掐笑成一团，唐晓棠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原来宁缺去北京参会的时候，她们两个是睡在一起的，也许这真的是徐羿最难战胜的情敌吧。
天猫女的声音却在这时候插了进来：「糖糖，你说的不会是徐羿吧？」
唐晓棠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他很有名么？」
天猫女点点头：「中大校草榜排名前十的人物，管院的大众情人，很多女生追的，不过他应该是有女朋友，广外的大美女，应该比小鱼漂亮，他不会是花花公子想脚踩几条船吧？」
唐晓棠很惊讶：「啊，这样？真没看出来啊，他说话时的样子那么诚恳，觉得非常可信呢，小猫，你确定这件事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个女生经常在篮球场边上站着看徐羿打球，很多人都见过，谁让你从来不去看陈皮皮打球的，你问问皮皮？他应该也知道啊。」
唐晓棠皱了下眉头，开始给陈皮皮打电话，问有没有这事，陈皮皮说有，唐晓棠很愤怒：「那你还带我去吃饭！」
陈皮皮很歉意地说他一听到江户，就把这事给忘了，然后安慰唐晓棠说有两周都没看见那个女孩了，也许是已经分手了。唐晓棠无奈的挂了手机，向叶红鱼表示歉意。
叶红鱼却不以为意：「你捡了顿大餐，我也没任何损失，这不挺好的么？」
唐晓棠有些气愤：「我生气不是这个原因，我本来很看好他的，还想着8个人一起出去玩能打两桌四川麻将呢，没想到他这么辜负我的期望，气死了！」
叶红鱼笑着捏了下她的脸，拉着莫山山跟她们两个道别。唐晓棠郁闷的爬上床，给徐羿发微信：「据说你有一个广外的漂亮女朋友？」
徐羿的微信很快回了过来：「其实并不是女朋友，这个我没跟你说明，抱歉。而且她是广药的，你们不要觉得漂亮点的女生都是广外的好不好……」
哦，这还差不多，唐晓棠对天猫女说：「那个不是徐羿的女朋友。」然后回复：「那你们具体是什么关系？我去跟小鱼解释下。」
徐羿的消息隔了一分多钟才过来：「她是我包养的女生。」
唐晓棠被噎的差的吐血，这还不如女朋友呢，看着天猫女一脸期待的样子，唐晓棠郁闷的把原话念了一遍，天猫女哇了一声：「原来那么漂亮的女孩是包养的啊，看来他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呢！」
听到这个奇葩的反应，唐晓棠差的又被噎的吐了一次血，这个时候徐羿的消息又来了：「背后有很复杂的故事，有机会的时候告诉你，我会把这件事搞定的，不会对不起叶红鱼。」
唐晓棠犹豫了一下，想起徐羿那坦荡的笑容，定了定心，然后回复：「好，我相信你。」
过了一会，徐羿的回了消息：「最晚周日，给你确切的结果。」
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等到周末，叶红鱼就阻止了徐羿。周三的时候，叶红鱼在君悦的健身房，刚刚做完瑜伽，卷完垫子站起来，徐羿就走了进去。
「叶红鱼，你好。」徐羿站在那里，听完唐晓棠的讲了那么多传奇故事，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竟然有一点心虚。
叶红鱼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原来你就是徐羿。」
徐羿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女朋友的事还没处理，有点心虚，不知说什么好，叶红鱼也没有说话，安静的有些尴尬。
叶红鱼转身走到椭圆机前，走上去开始运动，徐羿也走到她的旁边，在另一台椭圆机上慢慢的走着。
「那个女生是被你包养的？」叶红鱼终于打破了沉默，问题却是最尖锐的直指要害。
徐羿嗯的点了点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无法开口，完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叶红鱼却好看的笑了笑：「没事，我觉得这个无所谓的，你花钱买性和我花钱打高尔夫没有任何区别。」
徐羿有些意外，怎么会有女孩这么想呢？哦，也许她以为媛媛就是专门从事皮肉生意的女孩吧。
徐羿摇摇头，反而为她解释：「媛媛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孩，她刚和我在一起时，还是处女，两年多了，确实不只是包养的关系了。」
叶红鱼有些愕然，然后转瞬间明白了：「她喜欢你？」
徐羿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所以确实会让她失望，不过没有办法，即使没有你出现，我也不会娶她。」他又皱眉想了想：「背后有些故事不太好讲，不过，我还是相信，她遇到了我，比没有遇到我，对她要好。」然后，顿了顿：「我也一样，遇到了她，比没有遇到要好。」
叶红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脚步，只是在静静的看着徐羿的脸，唐晓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在坦诚的追求，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谎言或者掩饰的痕迹。
叶红鱼摇了摇头，很诚恳的说：「徐羿，唐晓棠和我说了你的反应，我知道你肯定会和媛媛分手，因为不管是你还是唐晓棠，都会认为你和媛媛分手了，才会有追我的资格。徐羿，不是这样的。」
徐羿很疑惑的看着叶红鱼，不是很懂她的意思，叶红鱼仍然一副很清淡很认真的样子：「你不需要和媛媛分手，你和媛媛分手了，然后我拒绝了你，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做朋友了。」
叶红鱼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在很多人的眼中是个很高冷，永远拒男生与千里之外的女生，其实我并不是，我一点都不排斥和男生做朋友，我只是不想和男生做恋人。糖糖对你的印象特别好，所以，我也会很坦诚的告诉你，我不会做你的女朋友，不管你是什么样的男生，都不可能。」
徐羿想起唐晓棠说的关于她和莫山山的猜测，心里大概明了，却不便相询，只是点了点头。
叶红鱼继续认真的说：「我不可能做你的女朋友，所以，你没必要和媛媛分手。如果，你因为我和媛媛分手了，我和你应该是连朋友也做不了，你更没必要和她分手。而且，我也接受你和媛媛在一起的时候追我，反正我不会答应你。」
徐羿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叶红鱼的眼睛，认真的说：「我还是会和她分手的。」
「第一，我可以只做你的朋友。第二，我和她分手之后，才可能不只做你的朋友。第三，她的费用都是每学期预付的，不会在经济上对不起她。」徐羿顿了一下：「第四，我现在也该离开了，否则她在这条路上再也回不了头。」
这次换叶红鱼不理解了，徐羿解释：「她还有三个月就大学毕业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工作，如果我在她大学毕业再分手，或者毕业之后一两年再分手，她很可能就会再找个金主继续过这样的生活了。她现在是学生，学生和职业情妇心理上还是会有很大差别，我觉得按她现在的状态，我离开后，她回到正轨上还是很有可能的。」
叶红鱼恍然，笑吟吟的看着徐羿：「看来你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看着徐羿一脸窘相，笑出了声，开始慢慢的在椭圆机上走了起来，然后说道：「那媛媛的事情就和我完全没有关系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徐羿点头嗯了一声。沉重的话题总算过去，两个人感觉反而因此而熟埝了一点，叶红鱼有些好奇：「你怎么会想要追我的？天猫女说你的女朋友长得并不比我差，难道就是因为那次健身房里你说的所谓的欣赏风景？」
徐羿笑着摇了摇头，把自己在游乐城和科技论坛里看到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叶红鱼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些脸盲，所以论坛那次没认出你坐在后面，早知道你在后面看笑话，我那次就不会说的那么尖刻了。」
徐羿笑着说：「你在和那个演讲者的辩论里，一些论据是有问题的。」
叶红鱼眨了眨眼，一脸坏笑：「哪个论据有问题？」
徐羿认真的解释：「你的大部分观点我赞同，但是你说kindle因为电子书的内容不具备环境和段落位置的特征，被证明记忆效率不如实体书，这个是错的。Kindle也好，Ipad也好，使用方法根本就不应该照搬实体书的方式，而应该配合好的阅读器使用，电子阅读时的各种标注、摘要、检索功能，用好了的话，远远比实体书学习效率更高。你只是说了实体书的优势，没有说电子书的，有些以偏概全了。」
叶红鱼笑着说：「你说的那么客气干嘛，只是说以偏概全，还是莫山山比较耿直，一出会场就直接说我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徐羿笑了：「原来你们自己知道，看来是我多事了。」
叶红鱼也笑：「我只是欺负那个秃头大叔不懂而已，从他的ppt内容看，就知道他不会真正的用好电子书，知识和信息都不对称的情况下，我想怎么坑他都可以。」
徐羿有些无语：「你是不是参加过辩论赛，这种只求效果不求真相的方式，太像各类大专辩论赛了？」
叶红鱼笑着说：「是啊，我高中时是学校的最佳四辩。」徐羿大笑。
然后，叶红鱼突然收起笑容，问了一句：「那你觉得图书馆的实体书真正的好处在哪？」
徐羿摇摇头：「说实话，我是认同图书馆的馆藏应该以电子化为主，比如googlebooks，比如读秀，我觉得都比实体书效率更高了。不过，在现在这个阶段，实体书电子化的程度不够，很多特别专业的基础书籍，或一些冷门的内容，电子化资源远远不如实体书资源，所以很多内容还需要到图书馆去查阅。」
徐羿举了个例子：「比如，我经常会去广图看各种统计年鉴，了解行业和市场的状况，查些具体的数字，这些目前还没有看到电子版的，也许是因为受众太少，不值得做电子版的。」
叶红鱼点了点头，笑吟吟的：「原来你真的不是传说中的草包富二代。」
徐羿也笑：「广州这个地方，父辈的财富绝大多数都是白手起家，付出血汗，冒着风险博回来的，哪有什么人真的愿意让孩子当个没用的二世祖呢。」
叶红鱼笑的很好看：「徐羿，我觉得我们真的有可能会成为好朋友。」
徐羿微笑点头。
叶红鱼继续说：「但我们一定不会成为恋人。」
徐羿想了想，然后说：「你希望只做朋友的时候，就做朋友，你想要做恋人的时候，那就做恋人。」
好聪明的人，叶红鱼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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