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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初至扬州(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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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朱三辞苏州客栈戏双娇,修罗教密谋对付南宫烈,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

深夜,苏州,环秀山庄,南宫烈书房。

明亮的灯光下,南宫烈神色严峻,奋笔疾书!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南宫烈循声望去,却见南宫天琪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

南宫天琪将茶递给父亲,浅笑道:「这么晚了,爹爹怎么还不歇息?来,喝杯茶,解解乏吧!」

南宫烈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道:「你不是也没歇息么?今天怎么这么乖,都知道给为父送茶了?」

南宫天琪道:「女儿睡不着,出来散散步,却见书房灯还亮着,想着爹爹连日操劳,因此泡了这壶茶,给爹爹提提神。」

南宫烈哈哈笑道:「我闺女真是懂事了,知道疼惜为父了!」

南宫天琪走到南宫烈身后,柔声道:「这些都是女儿应该做的,爹爹忙了一天,想必十分疲累,女儿来给爹爹揉揉肩膀吧!」

南宫烈往椅背一靠,连连点头道:「好好!」

南宫天琪双掌轻柔地搭在父亲肩膀上,纤纤玉指缓缓搓动着南宫烈肌肉结实的肩膀,慢慢向背部和两臂延伸,手法甚是熟练!

南宫烈两眼微闭,安闲地享受着女儿的伺候,南宫天琪精湛的手法让他全然放松,眼看就要进入梦境了!

南宫天琪慢慢地按摩着,见南宫烈昏昏欲睡,嘴角现出一丝阴狠的诡笑,同时手上突然多出八根银针,从两边刺向南宫烈的脖颈!

眼看南宫烈就要命丧当场,谁知几声锐响过后,南宫烈竟然毫发无伤,这八根银针刺在脖颈上,不仅没有刺入他体内,而且还硬生生地断成了数节!

「护身罡气!」

一声惊叫从南宫天琪脱口而出,她急忙向后退了一大步,双掌护体,严阵以待!

南宫烈缓缓地站起身,冷冷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来此?」

南宫烈紧紧地盯着该女子,似乎记起了某些事情,道:「你易容术如此精湛,「千面灵狐」付真真是你什么人?」

女子闻言微微怔了怔,素手在脸上轻轻一拂,样貌立变,清纯褪去,一张妖娆魅惑的脸出现在南宫烈眼前,她抛了个媚眼,咯咯轻笑道:「想不到你倒是挺硬的嘛!不知道你那方面硬不硬呢?你这么想知道人家的秘密么?想就随我来呀!」

话音未落,妖艳女子竟如轻烟般,破窗而出!

南宫烈略微一思索,将书桌上的砚台扭了一下,身形一闪,紧跟着那女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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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山下,一匹白马如同一道闪电般飞驰而过,骑马的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妙龄少女,由于速度太快,只留模糊的倩影和响亮的马蹄声,让路旁的行人回味!

沿着崎岖的山路,少女牵着马慢慢前行,来到山顶时,天已经全黑了,一轮金黄的明月悄悄地爬上了山头!

这少女自然就是沈玉清,她不辞而别后,径直来了这里,山顶上没有一处房屋,在夜色衬映下,显得无比悲凉,此处荆棘丛生,山路艰难,人迹罕至,只有猎人樵夫,偶尔才会来。

沈玉清走到一块山岩处,环顾了一下四周,一掌击向旁边的巨型岩石,只听得一声「喀喇」声响起,面前的山岩竟然缓缓移开,现出了一道七尺宽、一丈多高的裂缝,沈玉清牵马走了进去,再扭动石壁上的机关,石缝又渐渐合上,从外表看,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此间四周皆是石壁,石缝合上之后,眼前一片黑漆漆的,犹如进了鬼域,沈玉清将火折点起,牵马沿着通道向里面走去,行数十步后,局面豁然开朗,一个光亮的山谷乍现眼前,与外面的世界形成了天壤之别。

沈玉清上山之时已是夜晚,四下漆黑,而这里却反常地亮如白昼,山谷四处还开满了并不是此时开放的各色花朵,此时正是月圆之夜,月光从山谷顶上洒了下来,倾泻在鲜艳的花瓣上,更显得花儿娇艳欲滴。

整个山谷呈圆环状,后面连接着不少洞口,显然这里容量远不止于此,沈玉清默默地看着这里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就是在这里成长,习武、练剑,直到三年前方才告别。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沈玉清不禁呼唤道:「师父,玉儿回来了!」

山谷空旷,回声在大厅中飘荡,却不见师父回音,沈玉清忽然有点忐忑起来:「临别时,师父说过,不报家仇,不得回山!莫非……师父知晓自己并未报仇,所以避而不见?」

沈玉清忽然想起:「以往岁月,师父虽倾心教授自己武艺,甚至连生活百事都照料得妥妥帖帖,但却从不跟自己久处,大多时候都是待在后面的山洞中,出现时都是面蒙黑纱,身着黑袍,自己竟连师父的面貌都没有见过,至于后山,师父一直说是禁地,年幼时自己试图进入后山,还遭到了师父的责罚!」

回想这一切,沈玉清好奇心陡增,她将白马栓在角落里,径直往后面的山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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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蒙亮,客栈中,经过一夜缠绵的朱三最先醒了过来,沈瑶和沈雪清一左一右,躺在身侧,头枕着他粗壮的臂弯,睡得正香。

朱三看着怀中沈雪清甜美的脸,回想着昨晚极尽兴致的交欢,满足的一笑,轻轻吻了一下沈雪清的额头,沈雪清轻哼了一声,光滑如脂的娇躯扭动了一下,将粉脸更紧密地贴向了朱三身体,继续酣睡!

朱三此时已然全无睡意,但他若此时起身,必定惊醒母女俩,所以朱三并未行动,而是暗暗运起南宫烈送给他的《奇脉心经》心法,在身体内走了两个周天,渐觉异样!

《阴阳极乐大典》包罗万千,却独独没有修炼内功的心法,朱三初练之时并不懂内功的重要性,只觉得练了之后身体变得强壮了许多,直到上了紫月山庄,才慢慢明白其中奥妙。

《阴阳极乐大典》虽未明述内功修炼心法,但每次交合过后,朱三都能感觉体内有一股莫名的暖流,在周身经脉中流转,所到之处,疲累顿消,而且精力倍增,而朱三不懂运用,这股暖流转瞬即逝,岛上休整那段时期,沈玉清按照林家秘籍的《紫月心法》指导朱三修习,让朱三掌握了内功修习的方式,也具备了一定的内力基础,再加上从沈瑶和沈雪清身上得到的部分内力,如果调和得当的话,那朱三内力就已经超过了大多数寻常武林中人,至少比起身体羸弱的林岳要强上不少!

如今朱三得到的这本《奇脉心经》,并不是传统的修炼内功之法,而是调配体内异种真气之妙方,正所谓对症下药,朱三自修炼之后,只运行了不过数次,就明显感觉原有的内力增强了不少,这次运行过后,《紫月心法》竟然从基础入门,突飞猛进般突破到了第四层,这般成就,已是普通人十年也未必能达到的境界了!

内力大增的朱三心中狂喜,两只大手又不老实地搓揉起二美的雪臀来,沈瑶似乎甚是疲倦,只是扭动了一下娇躯,而沈雪清被朱三一阵揉弄,已然醒来,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正是朱三那一柱擎天的巨棒,耀武扬威般竖立在两腿之间。

沈雪清俏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娇嗔道:「林大哥,你好坏,折腾了雪儿一晚上还没够,大清早的又来欺负人家……」

沈雪清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让人我见犹怜,朱三脑中欲火焰腾腾地烧得更烈了,他一把拥住沈雪清,厚实的嘴唇印上了沈雪清的樱桃小嘴,粗大的舌头霸道地侵入了沈雪清的口腔,吸吮着甜蜜的香津!

沈雪清嘤咛一声,原本就柔若无骨的身子,如今更是融化了般,最初还象征性地推托了一下,转瞬间就被朱三高超的技艺所征服,她媚眼如丝,檀口大张,香舌主动地与朱三舌头交缠在一起,相互舔舐吸吮着,交换着口中的唾液,素手紧紧环绕住朱三的脖颈,玉指随着朱三的动作,时而轻抚,时而深深地抓挠着朱三后背,双腿也忍不住厮磨了起来。

朱三大嘴如同吸盘一般,牢牢地吸住沈雪清的香舌,一只大手环抱住沈雪清,并用力地搓揉着柔软而又极富弹性的酥胸,另一只手则分开沈雪清紧夹的双腿,手指划拨着已然绽放的花瓣,挑起一丝丝的花蜜,直弄得水声四溢!

沈雪清对亲吻完全没有半点抵抗力,她呼吸急促,几乎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上下被挑逗的她只觉身体内燃烧起熊熊的烈火,股间那滑湿的花蜜已经将床单打湿了一大片,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溢出!

沉睡的沈瑶此时也被两人的动作唤醒,她自然而然地攀附上朱三,用那对柔软的乳峰上下磨蹭着朱三的后背,随着动作,口里溢出阵阵娇喘声!

突然,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沈瑶母女都未听见,只有耳力非凡的朱三知晓,虽然他此时情欲高涨,但天生而来的危机感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朱三果断掩住沈雪清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简单披了件衣裳,悄悄下床,将蚊帐拉上,走到门边,突然拉开了门!

只见店小二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进来,手里端的水盆也跌到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朱三冷冷地道:「你鬼鬼祟祟,来此为何?」

店小二显然吃了一惊,但他只是稍微怔了怔,就马上陪笑道:「大爷,小的只是来给您送热水洗漱的,刚想敲门,大爷却开门了,都是小的不好,惊扰了大爷,还将您的热水也洒了,小的这就再去给您打去……」

店小二一边说,一边瞟向朱三,见朱三面无表情,既无愤怒,也不惊讶,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自己,忙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朱三。

朱三挥了挥手,冷哼一声道:「去吧!」

店小二边退边道:「待会小的把热水放门口就走,早餐也已备下了,还请大爷洗漱好后,移驾前厅享用,小的去了……」

说完,慌不择路地走了!

朱三退回房内,关上门,等待了片刻,听见店小二端来热水,放在门口离开后,方才开门,将热水端进房中,开口道:「起床吧!人已经走了!」

被惊扰好事的沈瑶和沈雪清,听到朱三之言,方才下了床,整理起衣物。

只见两位美人秀发凌乱,俏脸上仍留着醉人的酡红,显然仍未完全从情欲中清醒!

母女俩见身上仍残留着点点斑斑的污秽之物,忙用昨夜浴桶中的冷水擦拭洗涤了一番,再匆匆换上衣物。

朱三却坐回了床上,眼神瞟向沈瑶母女,轻轻咳嗽了一声。

沈瑶何等聪慧,立马明白过来,扯了扯沈雪清的衣袖悄声道:「该给老爷请安,服侍更衣了。」

只见沈瑶双膝跪地,将臻首伏在地上,恭敬地道:「贱妾沈瑶,给老爷、雪姐姐请安……」

沈雪清怔了怔,记起昨晚之事,也依样画葫芦地跪了下来道:「雪儿给爷请安……」

朱三满意地道:「不错,还算机灵,雪儿,来给爷更衣……」

沈雪清起身,依言伺候,而沈瑶则递水给朱三漱口,为朱三擦脸,母女俩尽心尽力地服侍着朱三。

少顷,三人料理完毕,朱三边走边道:「虽然昨夜并无动静,但爷总觉得有蹊跷,此处不宜久留,用完早餐,我们就直赴扬州!」

三人来到客栈大堂,掌柜问好道:「三位客官休息可好?对本店有何处不满意否?」

朱三望了四周一眼,却只见稀稀拉拉的几位客人,回道:「还好,掌柜的,你这不是生意很好么?怎么大清早的,也不见几个客人?」

掌柜回道:「本店住的大多是南来北往之客,有许多清晨就已结账离开,想着客官也是客商,所以才叫小二清晨去给您送热水,没想到惊扰了客官,恕罪,恕罪。」

朱三点点头道:「无妨,我们用完早餐,也的确要离开了,掌柜的,算下账吧!」

等候在一旁的店小二前头带路,三人随便用了些点心馒头,待到下楼时,掌柜的已将该找回的银两放在了柜台前,伙计也将马牵了过来。

朱三也不迟疑,拿了银两,上马就走,沈瑶和沈雪清紧随其后,自是不用多言。

待朱三走后,掌柜的将小二唤至跟前,耳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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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本籍籍无名,自隋炀帝开大运河起,方才名扬天下,原本被东西走向的长江黄河所横切的南北水路交通,从那时起,方才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继而成为了大唐最重要的港口。

这里往南直通长江、出海口,往北可入黄淮、关中,放眼全国,再无这样的内河航运和海上航运连接点。一年四季,千帆竞会,万商云集,随之而来的少不了有各色店家、梨园子弟、墨客骚人……而街市坊间,绣户珠帘,每华灯初上,觥酬交错吟咏唱和,其一时之盛,不让京师,李太白曾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当时天下人号为「扬一益二」,可见一斑!

盛唐过后,扬州稍稍平静了一段时期,然而随着漕运越来越重要,尤其洪武皇帝开国后,禁止商船出海,南北水运就更是完全以运河为主,扬州又再次繁荣了起来。

此处虽离苏杭不远,但气质上与苏杭却并非一体,苏杭长期受士大夫文化影响,多儒雅之气,而扬州则世俗之气更加浓厚,这里除了平民百姓外,最大的一个群体,就是商人,尤其以盐商为重,商人重利,世俗之气自然浓厚!

如果仅仅如此,那扬州就仅仅落一俗名罢了,但一句「烟花三月下扬州」,就点出了扬州之妙,也点出了扬州最让人流连忘返的精髓所在。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杜牧的这一首《遣怀》,道出了他十数年于扬州生活之心声,也道出了扬州风花雪月的独特氛围!

扬州四季景色皆宜,四时如画。春满烟花,夏翠荫,维扬洁秋,美冬雪!扬州多景,景小情雅,多园林,北雄南秀合一,运河穿城而过,两岸皆是袅袅婷婷的柳树,多桥有亭榭。春和景明之时,水暖花开,漫步在河岸边,清风拂面,惬意又回味悠长!

非唯景色美,扬州人也美,扬州的美人,如同清水出芙蓉,不事雕琢,神态清新,面目朗润,赏心悦目,由里及外,宛如扬州最出名的琼花。自扬州繁华之后,烟花之所盛行,南北美人竞相来此,其中不缺异国风味、塞外女郎,结合江南水乡之秀美,更是将扬州「男人天堂」之名扬于四海,引得迁客骚人、富商巨贾、风流子弟,云集于此!

朱三一行人赶在正午之时,就来到了扬州城外,尚未进城,就听见人声鼎沸,放眼望去,果然车水马龙,热闹之至!

朱三虽居东海之滨,但扬州却早已向往已久,更何况今日身携二美,风光至此,更是意气风发,他索性下了马,慢慢步行,欣赏着两旁的景色!

适值正午,天上骄阳曝日,将那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也晒得炙热,幸得两旁皆有树荫,散去了三分热气。

三人牵马徐行,欲寻一客栈,突闻城外马蹄声骤起,一行人骑马飞奔入城,进了城中也毫不减速,从三人身边疾驰而过,差点撞上沈雪清所骑之马,沈雪清欲上前理论,朱三不愿多生事端,抬手制止了她。

不多时,又有几伙人相继进入城中,有的乘轿,有的骑马,但并无前面那帮人般飞扬跋扈,朱三见这些人打扮穿着各异,心知必是外地所来之人,心中不免疑惑,见路旁有一小摊,于是紧走几步,询问道:「这位小哥,请问今日是何日子?为何这么多人前来扬州?」

摊主上下打量了一番朱三,笑道:「客官也是外地人吧?晓不得扬州惯例,今儿个即是十五月圆之夜,扬州城内每逢十五,全城欢庆,彻夜不眠,尤其是今儿个……」

摊主望了望朱三身后的沈瑶母女,欲言又止。

沈雪清一听全城欢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拉着朱三衣袖道:「好呀好呀!一定非常好玩,林大哥,带雪儿去玩可好?」

沈瑶则疑惑道:「今日有什么特别么?」

摊主神秘兮兮地一笑,默然不语。

朱三见状,将摊主拉到一旁,拿出一点碎银子塞给摊主,悄声道:「究竟是何妙事,还请小哥告知。」

摊主见有银两,乐得见牙不见眼,回道:「好说好说!今日是江南第一名妓苏心月见客之日,这苏心月长得是倾国倾城、貌若天仙,她立下规矩,三月方才见一次客,一次只见三天,所以许多人不远千里至此,只为一睹芳颜,大爷适才所见那些人,就是为此而来!」

朱三微微一笑道:「这苏心月竟有如此魅力,爷倒也想见上一见,不过是否真的有如仙美貌,尚未可知,小哥莫非亲眼见过?」

摊主摆了摆手道:「小的哪有那福分?大爷有所不知,见苏小姐,需先递名帖,非达官贵人、江湖名流、世家公子,一概不见,另外还得交上一千两纹银,作为入场费,小的就算穷尽一生,也攒不了那么多银子呀!看大爷这装束,想必非富即贵,倒可前去一试……」

摊主又道:「小的曾有幸见过苏小姐的画像,端的是天上有,地上无……」

说完,两眼微闭,似乎回味无穷……

朱三指了指身后的沈瑶和沈雪清道:「不知苏心月比之这两位如何?」

沈瑶和沈雪清因为一路风尘,所以都戴了斗篷,不过玲珑剔透的身段和微露的俏脸还是稍显了她们的美艳。

摊主咂巴着嘴看了半晌,摇了摇头道:「大爷,恕小的直言,这两位姑娘美则美矣,放之别处恐少有能及,但在这扬州城中,恐怕能及得上她们两位的就不在少数了,扬州城内大小烟花之所七十二处,每一处之花魁姿色都是美艳之极,但唯有苏小姐才能让众人以一睹其芳颜为平生夙愿……」

摊主说话声音虽低,但沈瑶和沈雪清相距不远,耳力又胜于常人,听得是一点不漏。她们见摊主不仅将那风尘女子捧得如天仙般,心中早已不悦,如今居然还将自己与那些花魁一并比较,并称自己无法相比,更是无法忍受!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母女俩因为旅途劳困,并未精心妆扮,身上又带着些许灰尘,看起来自是比平时逊色一些,沈瑶和沈雪清虽乃江湖中人,但毕竟是女子,对外貌自然十分看重,轻易不愿输于他人!

沈瑶尚能克制,沈雪清却一步向前,拔剑娇斥道:「你这市井无赖,竟敢亵渎本姑娘,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姑娘到底何处比那姓苏的逊色!」

摊主被吓得猛退了两步,哆哆嗦嗦地道:「不敢不敢!是小人口不择言,冒犯冒犯……」同时,求救似的望向朱三。

朱三伸手制止了沈雪清,淡淡地道:「好了,只是一句戏言,雪儿又何必跟他计较呢!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用餐!」

摊主忙不迭地道:「是是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慢走慢走!」

沈雪清见朱三发话,只得懊恼地将剑归鞘,跟随朱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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