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玄婴道婴(二)(1/ 2)
道生觉得应该从中玄阳开始,那念头都来不及转动的遮天黑幕到底是什么?道生不是没见过宇宙风暴,他见过很多次,远不及那遮天黑幕的速度与力量。就是现在遇见,他估计一样难逃厄运,同样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当时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按理说残缺的界核挡不住黑幕的力量,因为道生现在的身体强度绝对强过当时的界核不是一星半点,他反复推演对比,现在的他抗不住当年的黑幕。
事发当时自己处在全封闭的逃生舱内,自己身体粉碎的刹那,设备连着界核。复制记忆?难道当时只是复制了自己的记忆?中玄阳彻底死了?道生将黑石空间醒过来后的记忆一一定格推演,不可能!黑石空间醒过来的感觉真实不虚。自己的意识、记忆、思考推演能力绝不是简单的复制。如此看来,自己的三魂七魄肯定没出问题。他们本质上是能量,无迹、无形,应该是随意识一起进入了黑石空间。至于残缺界核如何躲过那毁天灭地的力量,道生没有深究,以后能力足够时,再探询原因。眼下找到自己的三魂七魄才是重点。
进入黑石空间醒来的经历,道生记忆犹新。他一点一点仔细推敲,不放过任务细节。意识蜕变,结胎化婴,道生双目忽然炽亮:“为什么我还没死?为什么没被种子转换成能量?”道生轻轻自语。种子是否有意识,几千年的时间,道生无法确认。但是为什么种子不转化包裹他的界核,界核肯定是一种很高级的能量材料;为什么不转化自己的神识、神魂呢?这应该才是关节所在,道生似有所悟:自己感应粒子空间,分解转化荒界的五行材料,迷神天玉,万幻魂玉,极境剑气等等,肯定都有三魂七魄的功劳在内,只是自己一直懵懵懂懂而已。正因为他们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所以道生以为一切理所当然。现在道生可以肯定是,三魂七魄先自己意识一步感知到危险,巨力之下最先进入种子空间,奇怪的是为什么种子没有将其转化,反而在意识蜕变,即将死亡时帮了自己?难道自己的三魂七魄与种子溶为一体了?这不可能啊,当时我一介凡人,神识神魂少得可怜,三魂七魄与普通凡人无异,解释不通,理解不了,但这又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三魂七魄若真是与种子融合,自己岂不是永远进不去玄魂境!炼化种子?开玩笑,种子不炼化自己,已经烧高香了。
种子内的三魂七魄,在荒界时就已经超越了玄魂境界,相当于至圣境,现在不知到了什么程度,就目前情况来看,是自己的三魂七魄以及神识在主导这具身体。后天胎光、爽灵、幽精也即天地命三魂,只是具备自己的记忆,并无自主的意识,既然有了无自主意识的三魂,能否修炼感悟出后天的七魄,不管怎么样,先进入玄魂境界再说。
道生觉得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找到了方向,道生放下一切杂念,全力感悟后天三魂。三魂七魄,佛、道、妖、魔、灵等普遍认同人人皆有,地球上的三魂七魄论是否源于修真界?老子、释迦摩尼、苏格拉底,他们是否外星系修士?道生早有推测,以后找机会求证。
魂_离开人体而存在的精神,佛教所谓真如动念所产生的一种能量形态,三魂实际上就是三种不同形态的特殊能量,性质功能各异,这是中玄阳在地球就认同的观念。但是对于三魂的来源去向始终存有疑虑,可短时间内他找不到答案。道生只能综合各类典籍,前人的经验心得,结合自己的感悟来领会。正因为有了各自的感悟,才有人间、修界的精彩。
天魂_胎光,天似乎无所不包,无处不在。天人天仙天神天宫天庭上天青天苍天黄天天风天刀……一切人们认为历害的都称之为天。道生神识包裹现在的天魂:后天形成的胎光,“夫人身有三魂,一名胎光,太清阳和之气也……魂魄,神灵之名,本从形气而有;形气既殊,魂魄各异。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也……不坏曰真,无异曰如……又、不变曰真,顺缘曰如,由前义故,与有为法非一;由后义故,与有为法非异。二义同为一法,名曰真如……”客观_实体,主观_虚妄,动则虚,静为实……道生神识化虚融进胎光之内,随胎光而动,将道生彻底忘记,这个他很有经验,在荒界做过很多次,只是道生没想到他这一悟竟然悟了百年,道生睁开眼睛的时候,魂婴已不能叫婴,成了一个旋转的光团,外有一层比以前更坚韧的透明光晕。光晕与光团之间有一圈五色光轮转动,动静之间保持微妙的平衡,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和谐美。看不真切,似静似动,似实似虚,真切又模糊,玄之又玄,如道如天。道生进阶,成为一名玄魂境初期修士。
走出密室,纪凌尘在密室外打坐修炼。道生没有惊动他,出了洞府,问过侍女之后,才了解絮飞飞离开已经一百二十多年,现在还没有音信。灵兮渺五百倍锻体结束,按照九曜篇重新修炼到结丹初期。道生留言侍女,然后沿着瞳蝶江漫步,像凡人饭后休闲,什么也没想。十天后,他走到彩虹瀑布停留了一天,然后顺着瀑布下到深渊底。他没有使用法术法力,任江水冲刷,抓了两条大鱼,湿漉漉上岸,就在深渊边上生火准备烤鱼。灵兮渺与纪凌尘出现。
道生出府后第五天,灵兮渺与纪凌尘就跟了过来。开始以为道生在悟道,一直没现身。见道生准备烤鱼吃,才知道理解错误。纪凌尘接过两条差不多四五十斤重的鱼去清洗。灵兮渺陪着道生拾柴禾,大家都没出声,看着大火,纪凌尘熟练地转动大鱼,其间纪凌尘回到府邸,取了不少调料、灵酒,三人边喝酒边吃鱼,都没客气。添酒工作一直是纪凌尘主动承担。为了方便吃喝,灵兮渺没有蒙面。纪凌尘第一次见到灵兮渺的真容,心里直冒寒气:“世上居然有人美到这种程度,不可思议啊!”
道生抢过酒壶为灵兮渺、纪凌尘斟酒:“凌尘兄可有收获?”
纪凌尘没刻意相谢,摇了摇头,茫然苦笑说道:“心中道万千,奈何烟云漫。虚度百年,一无所获。”纪凌尘从道生手上抓过酒壶,一杯接着一杯,始终不忘为道生两人添加。酒至半酣,残月已至中天,满天繁星闪烁,一个声音响起,低沉浑厚,抑扬顿挫:“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君不见昔日燕家重郭槐,拥篲折节无嫌猜。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行路难,归去来!”道生融入神魂之力,让人晓其意,明其道,懂其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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