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博弈（1/ 2）

素手托着下巴，霜芸就这样坐在了与寒相遇的高台台阶上。在这里，她能够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而那风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变幻，却又仿佛一成不变。很奇妙的一种感觉罢，霜芸呢喃的道。

“在看什么了？”霜芸不曾回头，询问的那个人缓缓的走到她身边，然后也就那样坐了下来。

“你觉得，我是称呼你仙使，还是箫颖？”她的嘴角挑起的笑容展现。昨晚，寒已经告诉她了，颖之所以会出现在霜芸的屋子里，其实是他的意思，而目的，则是想试探一下霜芸是什么样的货色。

“都可以的吧。”仙使露出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接着道“沧海阁难得有人来一次，而这一次的事情又不止这么简单，不知道寒会如何……”

他的目光中有一份惆怅，霜芸微微愣了一下。无论是寒，还是箫颖。在他们背后都好像有着什么。居住在这与世隔绝的云雾山上，成为萧族人口中的仙使，或者仙，他们的背后有的是快乐嘛？

“沧海阁只有你和寒两个人吗？”

“不止，或者说，曾经不止……”

“曾经，有人不在了嘛？”

“嗯，两年前，兰姨她死去了……”

“可是沧海阁不是拥有让人长生的存在嘛？”霜芸追问，可是箫颖却一步步走下阶梯，最后她听到了一句话“长生真的好嘛？也许你应该问寒，他知道的更清楚。”

箫颖的话有着更深的意思，霜芸猛然间醒悟。是啊，萧族的仙似乎存在了太久了。如果一直是寒的话，他究竟活了多久？霜芸不敢想象。

……

霜芸终于看到了期待已久的天芒鼎，那是一尊约莫巴掌高的小鼎，镂空出众多的花纹，造型很古朴，甚至于有几分像放置熏香的香炉。

霜芸伸出手指去触摸鼎壁，旋即自语道“这就是天芒鼎嘛……”

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之前经历了那么多复杂的事情，而如今，她一直想要的天芒鼎居然就摆在她的面前。

“嗯，不过，你要带走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一个……”寒露出一丝笑容，在霜芸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又拿出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天芒鼎。

“我相信你，却不相信张远，所以，真正的天芒鼎我会让箫颖送去杨国”寒手掌微动，将真正的天芒鼎推到了箫颖所处的那一边。后者没有说什么，径直收了起来。

目光怔怔的看着这二人，霜芸想不到寒会这么做。他相信自己，却不相信国师。所以他居然派与世隔绝的箫颖将天芒鼎送入宫中。

“箫颖你不必担心，尘世的事情他可以处理好，不必担心遇上什么。”像是知道霜芸担心什么，寒开口。在顿了顿之后，他接着道“天芒鼎可以让你父皇长生，却不**永生。也就是说，几十年之后他还是会死。”

霜芸原本拥有的窃喜消散了许多，她有点失望了，不过她还是甜美的一笑，然后郑重的道“寒，谢谢你，箫颖，也谢谢你，几十年足够了，我不应该奢望那么多不是吗？”

她的父皇本就是将死之人，能够多出几十年的生命，她已经很满足了。在她这么多年的生命中，父皇是最爱他的人。所以当初来到云川，她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

原本霜芸想与箫颖一起回杨国都城的，可是她不能离开。张远还在这里，她必须要稳住张远。一旦他真的大开杀戒屠戮萧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箫颖走后，闲来无事的两个人，在寒的建议下，居然展开了黑白棋局。霜芸本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寒的棋艺又是极为不错。半盘棋子落下之后，两个人已经下得难分难解。

“寒……”霜芸看着思考棋局的寒，在局促了一番之后，还是开口。

“怎么了？”他轻轻地落下一颗黑子，下得极为讲究。隐隐又改变了一番棋盘上的局势。

“你，究竟活了多久，萧族关于仙的传说流传了很久很久了已经。”霜芸一直有些抗拒这件事情，眼前这个容貌俊美到如同仙一样的男子。真的是存活了几百年的“妖怪”嘛？

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就已经沦陷了。和他在一起，对霜芸来说甚至于是一种享受。只是这种近乎与完美的享受，终究是有一点瑕疵。

“你看你的身后……”从问出那一句话以后她就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寒。她看的很清楚，寒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嘴唇微张，仿佛是思索，最后他却让霜芸看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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