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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再聚会(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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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到东屋几步远的道儿跌跌撞撞,柴灵秀都不知道自个儿是咋跑回的房间,这情形几乎能够让人瞬间想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臭缺德的劲头咋那么大呢,弄得我都压不住他了……”

柴灵秀的心口起伏不断,有如鹿撞。

嘀咕的同时,想到刚才自个儿和儿子的所作所为,打心眼里禁不住又生出一丝甜蜜感,这感觉仿佛春笋,带着雨后的清新稚嫩很快便在柴灵秀心里扑腾开了,飘乎乎带着她飞了起来,穿越时空仿佛回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儿子一岁多的年纪……

“妈妈~妈妈”

童声稚嫩,叫得急切,听得心软。

儿子吃了自个儿一年半的奶水了,都咿呀学步走了,还吵着闹着要吃咂儿,好不容易给他掐了奶,又怕儿子不依不饶,便把家里头和娘家接济过来而积攒下来的白面熬成浆糊,每天不知多少次嘴对嘴喂给儿子……不过这股意识刚窜出头,柴灵秀又憬然惊觉意识到了问题点,闹了个脸红心跳:“他都那么大了,又不是孩子了,我怎么还跟他嘴对嘴呢?真不害臊……”

也不知她这句“真不害臊”是在说自个儿呢,还是在说西屋那个臭缺德的。

急匆匆打来一盆温水,关上房门,柴灵秀心口仍旧兀自在突突乱跳着:“我得赶紧洗屁股睡觉……”

来回捯饬着洗完屁股赶紧上炕睡觉的事儿,当柴灵秀脱掉裤子时,连同那包身的健美裤都给下体的湿液浸透了,她怔怔地看着裤衩上那湿漉漉的地图,心里一阵烦躁。

这几天我到底是怎么了,这身子怎么就那么经不得刺激呢?柴灵秀隐然觉得这几天自个儿仿佛变了个人儿,她不敢继续再琢磨下去,慌也似地赶紧小跑着把灯关了,翻身回来蹲在盆子上鼓秋起身子,那张芙蓉脸上不期然间又升起了一道晚霞,在那间黑漆漆的屋子里荡漾出了一股子暧昧……下地把门带上,回身把茶缸里剩下的白开水一口气喝个精光。

倏地一下,从嗓子眼凉到心坎,杨书香觉得非常痛快,双手并用把衣服脱掉,铺褥子前,因为摩擦觉着蔫儿吧唧的下体似乎有些别扭,倒不是因为疼的原因,总之那感觉怪怪的,于是低头看向自个儿的卡么裆。

嫩乎乎的狗鸡老老实实地耷拉在两腿之间,杨书香用手轻轻捋动一下,说实话,他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种蜕了皮之后的样子,好在那里滑滑溜溜润着一层水漉漉的粘膜,捋了两次之后,也不像第一开始前儿那样生涩,反而让那狗鸡蠢蠢欲动,那股怪异感也越发强烈起来。

早前他曾在悄悄话电台听到过男人手淫一说,也曾在青龙河洗澡时听过那些个躺在河坡子上的大老爷们提起过,也就是说,对着狗鸡反复捋动就能实现那一快感过程,于是杨书香就对着自个儿的下面又捋了几下,他看着狗鸡渐渐勃起挑在身前,还想再弄弄,又意识到自个儿现在的所作所为有些冒失,而且捋动时脑子里总幻化出女人的身影,让他心里有股惶突突的感觉,于是赶忙停止了动作。

“这要是叫妈看到了,还不又得跟我急啊!”

有了想法便强行控制自个儿,不再捋动。

殊不知他停止了动作,强作忍耐,东屋里那躺在炕上的女人却正把手搭在两腿间,就着湿漉漉的内裤正一下一下捅着下体。

那麻嗖嗖的通畅很容易让人陶醉,渐渐双腿抬起,一阵阵呼吸急促过后,瞬间加速手指的动作,她脑子里飘忽着不由得就联想到之前见到的那根粗硕棒硬的家伙,只觉着心神一荡,女人便把身子绷紧了,用手指猛地一插,闷哼一声过后,一股透明体液便欢快地从她那细润的手指间溢了出来,像极了伊水河展开双臂迎接那青龙奔放的河水,跟他一起撒着欢,流到了柴灵秀身子底下垫着的布垫上。

“臭缺德的,你可把我害惨啦,都怨你都怨你,要不是你,嗯~哎呀~”

柴灵秀的心里不断埋怨了,四肢酸软,一阵心浮气躁,便又在那手指快速出溜中瘫了身子。

转天晚上,直到吃过了饭,柴灵秀始终没怎么搭理杨书香,夜个儿被儿子亲得走了魂,又浮想联翩用手发泄了一通,如今哪还好意思跟他说些什么。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只挨了一天一宿,柴灵秀又忍不住心里的挂怀,主动跑到了西屋儿子的房里。

柴灵秀首先询问儿子的狗鸡状态,当听说儿子已经逐渐适应过来不再疼痛,怕他又蒙骗自个儿憋在心里不说,也不管杨书香乐意不乐意,柴灵秀一把扥掉了他的裤子,摸着儿子的狗鸡反复确认,随之又撸开杨书香的包皮上下打量,弄得杨书香连连用手遮挡,试图阻止事态的发生,却已经根本就控制不住,把个硕大的鸡巴挺了起来,直愣愣地挺在柴灵秀的面前。

嘴上对儿子说着流氓,也顾不上羞不羞的问题了,柴灵秀伸出小手搭在杨书香狗鸡的冠状沟处,揉搓着问他适不适应?且三令五申重复,要儿子每天必须清洗下体,做好卫生防护。

心里头的那股焦虑和担心这才缓和下来,随后又询问儿子那个叫许加刚和曹幸福的有没有再来找事。

虽说耳闻那些家伙没有再行劫道之事,却听说总有三三两两的人蹲在梦庄街口虎视眈眈,让人心里不踏实不痛快,何况自个儿下班期间也总能看到一些二八孩子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柴灵秀的心里虽不怕可还是禁不住替儿子担心起来。

原本这事儿柴灵秀已经跟儿子的班主任李学强通了信儿,她心里还坦着自个儿爷们的这个同学能把儿子照顾周全,借助学校的约束来权衡一下,起码起到威慑作用,也省得再烦劳顾长风出头了,谁知道那许加刚就如狗皮膏药一样黏人,连带着他那个浑姐夫,耍起了无赖,那就讲不起了,只能以恶治恶,让顾长风出面收拾他们了。

眼瞅着下礼拜就该期末考试了,怕儿子分心胡琢磨,临睡觉时,柴灵秀告诉儿子,别为这事儿影响了心情,还告诉他,家里家外不用他操心,这才踩着碎步回到自个儿的房间休息。

好不容易盼到了周五,当晚,柴灵秀带着儿子来到了马秀琴家,与艳艳两口子、世在父子齐聚一堂。

就要过年了,年货挂笺啥的都要提前小买着,就合计趁着歇班在明儿个去一趟县城,便当众把事儿说了出来。

没辙,老爷们不在家里头,啥事儿都要她亲自打理去办,也难怪柴灵秀事无巨细,大大小小都要她去操持呢!不过呢,不管儿子之前如何央求,柴灵秀就是不同意带他进城。

一是该期末考试了,轻重缓急得有个先后;另外一个,柴灵秀担心儿子和那顾长风碰面,这岁数的孩子禁受不住诱惑,可得把严着点,真要是走了歪路,可没有后悔药备着。

听闻明个儿要去县城,孩子们当然高兴了,一旁的赵焕章一脸兴奋地叨叨起来:“得多买点炮啊,我和杨哥还得玩那手枪呢!”

杨书香舔着嘴角,闷头吃饭。

保国玩过那链子把儿,当然也是兴奋异常,当他看到杨书香只顾着吃饭,在一旁翻翻道:“杨哥咋不言语一声儿呢?”

没法跟着一起去,杨书香的心里当然不痛快了,何况出事之后这几天他始终没来马秀琴的家里,杨书香不知如何与马秀琴见面、如何跟她说话,更打心眼里腻歪死那赵永安了,把这个平时活蹦乱跳的人困得蔫头耷脑,心不在焉。

看着眼么前这几个孩子,赵伯起冲着柴灵秀笑道:“一沾上炮呀,你看看他们那兴奋劲儿,明儿个我开车,咱们进城溜达溜达转悠看看。”

赵伯起的话声刚落,赵世在颇有感慨,说道:“咱小前儿不也好这个吗,可那前儿穷,能看别人家玩个炮就了不地了,哪像现在,一年好着一年,除了炮还有各色的礼花弹,也难怪孩子们喜欢呢!”

赵伯起捋了捋自个儿唇角的胡子,说道:“一说到这个炮呀,我就想起了三羊他爸来,呵呵,教给孩子放炮把眼给崩成了玻璃花,你说好笑不好笑!”

众人皆知的事情赵世在当然知道了,他接茬说道:“一发传一发嘛,三羊要不是爱放炮,他爸也不会跑过去给儿子指导捻信子,结果就……哈哈!”

柴灵秀指着赵世在,摇着头笑道:“‘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就说过年热闹了,也不能一点提防没有吧!教孩子放炮把己个儿眼崩坏了?这叫什么?!”

这话不假,逢年过节柴灵秀也放炮,不敢说处处盯着儿子,基本上也都是打头阵,而且每次过年大伯子都要从城里往家拎回大口袋小口袋的烟花爆竹,真要是不管不盯着,儿子得玩疯了,她心里也不踏实。

赵世在吧唧着嘴,颇为潇洒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一边笑一边言语道:“还别说,我就服我灵秀嫂子!”

柴灵秀瞪了赵世在一眼,随即抿嘴轻笑。

见贾景林依旧沉默不语,赵伯起偷眼看了看褚艳艳,心里生发出一股子难以言表之情,便下意识地用脚踢了踢自个儿的媳妇儿马秀琴。

咳嗽一声,赵伯起指着贾景林说道:“老疙瘩,半天也不见你哼一声,当着你老叔的面,咋就那么不敞亮呢~那天我让你过来拉白菜,你倒好,缩起来了!这回当着你嫂子的面,我看你还怎么缩?”

赵永安一听,呵呵笑着说道:“景林打小就不爱言语,就是个闷性子,凡事肚子里有货!呵呵,人的性格吗!你看艳艳,有这么个机灵丫头,景林言语不言语都没说的了!”

赵伯起虚缝着眼睛嘿嘿了一声:“景林你就闷着吧!”

他的话声刚落便挨了自个儿婆娘掐了一把,惹得赵伯起又嘿嘿连笑了两声,眼睛打量着褚艳艳的同时,吧唧着嘴说了一句含糊话:“艳艳可疼景林了……”

褚艳艳倒是个畅快人,她挺着个大肚子,冲着赵永安抿嘴叫了一声“老叔”,随后解释说:“景林那臭德行,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贾景林瞅了瞅大哥们赵伯起,又看了看自个儿的媳妇儿褚艳艳,吭吭哧哧挤出来一句:“菜有,都不用买!”

眼睛一亮,赵伯起伸出手来戳着贾景林,忙接茬说道:“知道你做生意,可也不能叫你添憨赔本啊!也不看看艳艳现在啥样了,这肚子嘿嘿~还辛我说你,秀琴呀,我这当大哥们的不好多说他啥,你作嫂子的可得主动点,替我数落老疙瘩两句!看他下回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杨书香偷瞧着赵伯起等人,终于把目光盯向了马秀琴,见琴娘小脸红扑扑的只顾憨厚地笑,心里没来由一抽一抽的。

眼神一转,杨书香又见赵永安时不时望向自个儿这边,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儿,他心里有气,恨不得拿手里的筷子戳进他的逼嘴里替马秀琴伸张正义。

赵永安咳嗽了一下,把眼睛盯向了右侧,他看着儿子跟贾景林比划着手脚,笑着说道:“今个儿杨老师是没来,伯起啊,你说话要是有人家杨老师的斯文该多好啊,瞅你这大嗓门把老疙瘩挤兑的,呵呵~”

杨书香又偷偷扫了一眼赵永安,如不是看到了他爬琴娘时的疯狂和肆无忌惮,还真不知他那张慈祥的面孔下居然还暗藏着杀机,掩饰着丑陋的同时,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妈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混蛋啊!杨书香越想越来气,越想越不是滋味,吃了两口菜之后便杵开了饭碗,搅得他连食欲都没有了。

看到杨哥有些闷闷不乐,焕章想起了这几天挨劫的事儿,唯恐夜长梦多,他冲着柴灵秀说道:“灵秀婶儿,我和杨哥这一个礼拜过得极不消停,明儿个去县里咱就找顾哥介!”

赵伯起也知道儿子在学校打架的事儿,那几天他忙着跑活儿抽不开身,闻听此说,拍着桌子,叫道:“还反了他们了,都什么年代了?啊!明儿个我带着你们找屄养的算账介!”

他的嗓音本来就大,这一下弄得动静不小。

柴灵秀不想把事儿闹大了,更不想家大人搀和进去,便用手阻拦道:“大哥们,咱大人可别出面,出面就说不清楚了。干脆就让长风去办,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约好了,回头我跟他念叨一声,反正这事也得解决,不然的话,孩子们怎么安心读书!”

赵伯起摇了摇头,指着自个儿儿子说道:“焕章这小屄不好好念书,好年头也不知道珍惜,净瞎搞对象玩了……嘿~我听说了,香儿把那个叫曹幸福的给摔了,还就够棒!”

赵焕章撅着嘴,嬉皮笑脸地说:“爸,当着我俩婶儿的面,你骂我干嘛啊!搞对象有什么不对?这叫提前进入社会证明你儿子有魅力!”

老爷们惯着儿子,马秀琴能不知道吗?何况家里还有个公公背后撑腰,这让她想管又总觉得心有余力不足,处处受制。

今个儿当着众人的面,杨书香的表现全落在了马秀琴的眼睛里,再看看自个儿的儿子的样儿,马秀琴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便插了句嘴:“你爸没功夫管你,从小到大回回惹事儿都是你杨哥给你顶着,不骂你骂谁?”

话声刚落,赵永安就哼了一声,他用手拍了拍赵焕章的肩膀,笑着说:“看看,我孙子快成顶门杠了,搞对象也不是什么坏事,咱就得有股子冲劲!”

他这话音刚落,赵伯起就言语起来:“嘿~这年头不是以前啦,就得大着胆子来!”

赵焕章挨在爷爷身边,前有父亲支持,后有爷爷这个主心骨给他撑腰,卜卜愣愣的就更不服气了,他瞪了一眼马秀琴,学着之前赵永安所说的话小声念叨:“我都十五了,你甭什么都数落我!”

杨书香把个过程看在眼里,没来由地瞪了一眼焕章,心里的烦躁升腾起来便有些控制不住,他左手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冲着赵焕章言语道:“该陪陪琴娘你就多陪会儿,别总干那没意义的事儿。”

就在杨书香说话时,闷葫芦贾景林也在一旁打起了圆场:“都是孩子,大点就明白了!”

赵焕章用手碰了碰杨书香,咧嘴一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怕灵秀婶儿听到音儿,就小声说了一句:“那么多女生追你,杨哥你早该听我的,挎一个了。”

说得杨书香心里起腻,怒其不争的同时又拿焕章没有个办法。

明明有错还不承认,而且时常犟嘴,马秀琴又瞪了自个儿儿子一眼,说道:“吃屎都赶不上热的,总让你杨哥背锅,也不说学学你杨哥好好念书!以前咱家是没机会没条件,现在有了机会你也不争口气!”

她还想再说,对面的赵永安又咳嗽起来,马秀琴知道公公不乐意听了便适时停住了话声,耷拉下脑袋没再言语。

杨书香瞅着赵永安那卫道士的模样,联想到那天晚上他趴在琴娘背后推耸的样子,胸口气闷心里极度厌恶。

又瞅了一眼马秀琴,见她低头不言不语,杨书香这心里怪异连连,也学着赵永安的样子咳嗽了一声,调节着情绪笑着说:“琴娘,我这姥姥不疼舅舅不耐的还羡慕焕章呢,怎么我兄弟就成了吃屎都赶不上热的了!你听我的,可别着急生气,回头我吓唬焕章,让他给你赔不是。”

柴灵秀把荷叶头拢在耳后,乜了一眼杨书香,逗笑着说儿子净瞎说话,又冲着马秀琴安慰说:“行啦秀琴姐,你也别瞎操心了!咱们不去惹事,但也绝不怕事,谁叫他们先招惹咱的,欺负到咱头上,咱谁也不怕!”

说得马秀琴脸一红,又赶忙把头低了下来。

柴灵秀这几句话打出去,说得不疾不徐却铿锵有劲,老爷们们不由自主就齐齐把目光看向她,连一向游走在年轻媳妇儿堆里游刃有余的针织厂大拿赵世在听到这句话后,心里都禁不住一寒。

回想起自个儿偷嘴被她撞见,自是好些天不敢和柴灵秀碰面,如不是褚艳艳私下里透露,赵世在真以为自个儿完蛋了呢!他知道眼么前儿的这个漂亮女人做人做事像她的脸蛋一样俊美,也向来都是给人留有余地,但真要是惹恼了她,后果那可也得掂量掂量。

若说整个沟头堡里能让他赵世在刮目相看而又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首推就是柴灵秀了。

反观今年夏天杨老师挨打,嫂子都没有这样拍板儿说些过什么,既然今个儿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了,想必她心里一定是动了真火!一旁的赵永安顺势点了根烟,这回他并没有抱着自个儿的烟袋锅吧嗒,瞅着对面坐着的女人,赵永安不由得想起了她那大伯子,霎时间眼前一红,想到什么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随之赵永安又想起了她的公公杨廷松……在赵永安眼里,可以这么说吧,论气势,这柴灵秀办事做人一点都不比老爷们拘闷,别看她只是个妇人,两家三代人能走在一起处这么多年,始终是欠着人家人情的,这要是让她知道了内幕……瞥了瞥孙子跟前儿的杨书香,赵永安心里一阵没底,他已经暗暗观察了一阵儿杨书香,又没觉察到哪里不对有什么异常,于是眼珠子一转悠,心思便活络起来……

夹在马秀琴和柴灵秀的中间,褚艳艳放下筷子,她哎呦了一声,拉着柴灵秀的胳膊一语道破玄机:“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这不要了妙人的命吗!欺负香儿,我这当干娘的心里都别扭!”

闻听褚艳艳叫起了自个儿的小名儿,柴灵秀照着她胳膊掐了一把,姐俩桌子底下便动起了手脚,不过褚艳艳终究是怀了孕,柴灵秀不敢深逗。

这年头打架的事儿简直太普遍太寻常了,赵世在在缝纫厂里几乎总会听到娘们们议论个短长,这时,他也冲着杨赵小哥俩说道:“我告你们哥俩啊,打不过咱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可千万别让人逮着了!”

赵世在的话音刚落,想起了那天的热血镜头,赵焕章便嚷嚷起来:“小赵叔啊,你是没看见杨哥摔那曹幸福呢。杨哥,那招叫什么来着?霸王扛鼎,对就是霸王扛鼎!”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引得一旁的赵保国抓起了杨书香的左手,连连问道:“杨哥,你那招叫啥?霸王扛鼎?咋下的拌儿啊?”

都知道老顾家那混小子跟杨书香关系铁,平时有杨老师在场的情况那是绝口不提顾长风三个字,今时今日杨老师不在身边,赵伯起和赵世在以及赵保国便把目光瞧向了杨书香,不管是起哄也好,好奇也罢,都在等待他说说那精彩动人的过程。

杨书香朝着柴灵秀吐了下舌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就是给他扔出介了吗,也是他大意没拿我当回事,真要是较真儿的话,我哪打得过人家啊!”

不乐意儿子提那打架的事儿,也不想他去接触那些个人,环顾着众人的表情,柴灵秀拍着桌子冲杨书香说道:“行啦行啦!也不看看你己个儿啥样子,眼犄角都让人打紫了,还好意思显摆!”

虽然现在儿子的眼角已经消肿,可柴灵秀还是告诫了一声,算是提醒他。

这精彩镜头一语带过,那哪成啊,可赵伯起和赵世在都知道柴灵秀的为人,不便开口询问,一旁的赵保国可不干了,他抓住了柴灵秀的手说道:“娘啊,你不让杨哥去县里咋还总吓唬他啊,还不许他说话!”

柴灵秀照着保国脑袋上胡撸一把,把保国搂在怀里,笑着说道:“我的傻儿子,谁叫你杨哥总惹娘娘生气呢……”

莞尔一笑间,柴灵秀扫了一眼保国旁边的杨书香,见他正瞅着这边,话锋一转又忍下心对着保国轻轻说道:“这我要是答应了他,你杨哥指不定得蹦多老高呢,呵呵!”

保国瞅了瞅柴娘,又看了看杨哥,不知这娘俩脑子里想的都是个啥,于是笑嘻嘻地问道:“杨哥是吗?那人没让你摔死?”

人比人气死人,没等杨书香言语,赵世在一敲筷子,指着赵保国说道:“啥都跟你杨哥学,就是不学你杨哥读书的劲儿!”

柴灵秀知道保国他妈出国打工好多年了,他爸在外胡天胡地对儿子又疏于管教,也是打心眼里怜惜保国,便又搂住了他的身子,替他出头说了一句:“行啦小儿,你吓唬孩子干嘛!”

说得赵世在无言以对,瞬间就让赵保国获得了温暖:“还是娘疼我!”

看着众人说得火热,赵永安扬起手来,说道:“秀琴啊,你这主家还不给他们把酒倒满?!咱们可不能光说话不喝酒啊!”

公公发话了,马秀琴不敢不听,她端起了酒瓶转着圈依次给众人斟满了酒,最后凑到赵永安的身边,规规矩矩给他把酒满上。

赵永安说话的当儿,杨书香脸上的笑渐渐凝固起来,他冷冷地看着赵永安,随后寻着马秀琴移动的身影并未在赵伯起的眼里看到什么异常特别,仿佛这一切似乎只在杨书香自个儿的脑子里盘旋,甚至于马秀琴给赵永安倒酒的动作在他看来都没有半点僵硬,像她的人一样,软绵绵的,无比顺从。

那种事都干了四年了,若说头三年赵大不在家还好说一些,都回家一年了还在持续着,就没发现半点异常?难道这纸真包的住火?越想越觉得离谱,越想越觉得奇怪,直到马秀琴投过来一个眼神,除了疑惑,杨书香心里仍旧纳么不透这里面的原因。

气闷,杨书香也想喝一杯酒,辣辣嘴。

起码喝多了一醉就什么也不用想了,省得他妈的添堵别扭,可一看柴灵秀那边都没抄起杯子,这前儿要是己个儿弄什么幺蛾子,且不说有没有资格去碰白酒,大人心里头多少也会有想法的。

再说了,脸面上的事儿关乎琴娘的名声,万一捅出去了搞不好出人命都不新鲜,所以杨书香心里咒骂赵永安的同时,认定了一个理儿,那就是打死都不能给马秀琴把那事儿抖露出去。

赵永安知道杨书香在看着自个儿,他脸上带笑坐在主位上不动声色,对马秀琴仍有些颐指气使,见儿媳妇把酒给自个儿满上了,冲着众人说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孩子们闹腾闹腾就成大人了!都把酒端起来吧,咱先来个满堂红!”

你妈个屄啊!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杨书香心里不停咒骂。

隔离那些笑声和话语声,脑子里便浮现出那天惊见的一幕,看向马秀琴时,心里酸溜溜的,徒然空荡起来。

(二十八)你想要我随时都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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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胡天儿(胡说八道)。咂儿(奶子)。踅摸(四处瞅、看、寻找的意思)。央给(央求)。拥给(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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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众人依次散场。

先是赵世在丢下了保国一个人晃晃悠悠踮着脚离开了赵伯起家,后是贾景林夫妇相伴而行走出屋子。

柴灵秀怕贾景林喝多了再把褚艳艳连累了,出门相送忙连声嘱托他不行就先歇会儿脚再走,实在不行就让儿子送他们回去,好在贾景林还有精神,说话也还清醒没什么大碍,他们见屋内杨书香几个孩子玩得高兴也不乐意使唤孩子。

赵伯起也没少喝,这个当儿他本来还想陪陪景林,见柴灵秀左右不离褚艳艳身边,恐自个儿一时得意忘形说秃噜嘴,便只打过招呼,朝贾景林说了一些改日或者年后再聚的啰嗦话。

从那瞎踅摸了一气,良久摸出了一根烟,见柴灵秀回来了连忙把烟让了过去,他坐在堂屋的凳子上问她杨老师怎么没回来?随之嘴里又翻翻着说那个什么幸福、加刚的欺负自个儿儿子的事儿,晕晕乎乎之中骂骂咧咧。

没等马秀琴和柴灵秀言语,杨书香这边就跟焕章连连使眼儿,这赵大确实喝得不少,总不能让他在堂屋里没完没了咧咧,就一左一右把赵伯起架到了西屋的炕上。

铺好被窝把己个儿爸爸安顿好,门帘一撂,赵焕章就开始央给柴灵秀让她答应杨哥留下来住。

这几天他时常撺掇杨书香,爷爷那边也经常念叨,说你杨哥住一晚就跑了,要他过来多住两天。

可不管焕章怎么说,杨哥却总也推脱有事,就是不来。

趁着现在清静了,焕章就把想法说了出来。

先是打架,而后又撞破了赵永安和马秀琴的事儿,杨书香心里既憋闷又膈应,他本不乐意住下,谁知焕章刚央求完,一旁的保国也跟着嚷嚷起来。

保国这小家伙窜上前去,也不管柴灵秀正跟着马秀琴忙乎着收拾,抱住了她的胳膊“娘娘”地叫,死活要她吐口答应让杨书香留下来。

柴灵秀也知道小哥几个不分彼此,尤其保国他妈不在身边,孩子心里多少屈的慌,又难得看到保国这么高兴,就答应下来。

保国得了答复欢天喜地,嗷嗷直叫,拉住杨书香要他给自个儿讲霸王扛鼎的事儿。

杨书香心事重重,哪有心情哄保国,就照着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把保国轰进了东屋,又朝焕章一扭脖子打了个眼儿。

焕章知道杨哥有话要对灵秀婶儿讲,心领神会,怕自个儿妈妈马秀琴又要唠叨,便借故看电视一撩屁股走进东屋回避去了。

戳在一旁,杨书香悻悻地看着马秀琴的身影,这让他很快就想起那天夜里看到的一幕。

说实话,一想到那天撞见的场景,杨书香的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见琴娘收拾家务忙叨叨的,知她是个好女人,有心围过去抱抱她安抚一下,又觉得别别扭扭。

思来想去,杨书香又暗暗埋怨起自个儿来,悔不该半夜爬出去看,更操蛋的是,最后还给弄出那么大个动静,让自个儿到现在都处于一个尴尬境地。心里有些闹不登的。

换做往常,杨书香可不拘闷,这几户亲近人家他登堂入室一点都不做戚儿,更别说束手束脚不知怎么应对。

可以这么说吧,就跟在自个儿家没啥大分别,也没有那么多顾虑。

瞅了两眼马秀琴,正迎来马秀琴投过来的眼神,杨书香赶忙避开目光不去看她。

凑到柴灵秀的身边,杨书香抹着嘴角去问:“妈,你看都什么时候了,总也得让我去我大大家转一圈吧?我娘娘和我大大不是说好几次了吗,埋怨我不搭理他们,你说我那是不搭理他们吗?对了,我二哥忙着跟他女朋友约会,我那吉他也没日子给我拿来了,我还得找他算账介呢!”

家里头憋闷的慌,杨书香就想去城里散散心,把那股子怨气排解出来。

柴灵秀扭着身子说回头再说,这前儿哪顾得上跟儿子掰扯那些事儿,她知道儿子心里有看法,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是不能用压制来解决的。

这一点柴灵秀非常了解儿子。

她已经想好了,等儿子考完试就带他一起去城里大伯子家里转转,年关了就手洗个澡照张相,省得两头都来埋怨自个儿,说把儿子拢得严实。

跟马秀琴收拾妥帖,柴灵秀坐在凳子上拿起之前赵伯起让来的烟,杨书香眼尖,他一掏兜门,手疾眼快就给火打着了,规规矩矩地给柴灵秀把烟点上。

柴灵秀吐着烟花,不慌不忙地说:“带你进城那也得等考完试再说!”

拿了个凳子挨在柴灵秀身边,杨书香抱着她的胳膊蹭着她,要正经起来却又带着习惯性的姿态,说道:“当着我琴娘的面,你说的可不许反悔!还有,考好了我跟他们要压岁钱你可不许再拦着我了!”

“多大了都!”

儿子也真是的,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这手怎么一点老实气儿都没有!她晃悠着胳膊推开了儿子,心想着我啥时候说话不算过。

又想他这性子不认生,到了他大大家比在己个儿家还要随便,柴灵秀哪还敢顺着他的意答应得特别痛快。

眼瞅着儿子又要黏上来,柴灵秀摇了摇头,打了杨书香一巴掌,斜睨着他说道:“这两天你从家给我老老实实复习功课,表现好了我就带着你去城里看你爷你奶。”

杨书香“啊”了一声惊疑,咧着嘴,很快接茬来问:“拿成绩说话?”

柴灵秀瞅着杨书香,说:“我从来也没跟你要过成绩,但有奖有罚!”

这规矩不是柴灵秀临时起意想出来的,也绝非一天两天就形成的。

早在杨书香小学时,柴灵秀便用这种奖惩方式鼓立督促儿子,她不刻意,也不死心眼子一根筋地强迫,因为她说过,不求儿子大富大贵跟别人攀比,那什么功名利禄追求啥的都是在给孩子肩膀子上施加压力,她不喜欢那样逼迫儿子。

“那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吗!”

这话讲完,杨书香便凑到了柴灵秀的身后,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不等柴灵秀来拿,就一边讨好一边双手夹住了她的脖子,顺着她的脖颈子手指一揉一捻动作舒展,没几下就给柴灵秀揉得心宽体松,不再执拗。

来回观瞧,见人家母子二人热热呼呼的样儿,马秀琴是打心眼里羡慕的。

她坐在一旁搓着衣角想说什么又怕影响了氛围,怕惊扰到这温馨难得的一幕。

触景生情,脑子里有些慌乱,这让马秀琴想起那天晚上跟公公乱伦时听到屋外的震天声响,羞愧的同时她心里又不禁一阵感伤。

如果身边也有个知冷热的人长期守着,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对比之下,马秀琴联想到自个儿的儿子,此时他正扎在东屋看电视呢,眼里和心里哪有她这当妈的事儿啊。

心思波动起来,晦暗感伤,心里发空。

马秀琴觉得自个儿现在非常孤独,那种内心里的寂寞和忧患又让她觉得非常压抑。

她总想,要是焕章也能像香儿那样围在自个儿的身边该多好啊?也省得自个儿身边没个说话的人。

但这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家里没人能理解她。

马秀琴叹了口气,见身旁的母子二人亲亲蜜蜜的样子,她看得是眼热心酸,却不曾深想,她的这股心思其实和她的人生一模一样,被压制惯了总是那样悲戚戚的。

夫家是五类家庭,马秀琴的娘家同样是五类家庭,她自小在陆家营夹着尾巴做人被欺负惯了,好不容易结婚成家又如履薄冰,臊眉搭眼生怕公婆挑理不满意,就越发战战兢兢不敢说大话拿主意。

如今盼到老爷们回国也过上了好日子,却仿佛丢失了什么,和四年前老爷们出国走之前隔阂起来,前后的生活划出了一道深沟。

马秀琴在场,柴灵秀收敛着情绪不想做得太过,就推了一把杨书香,告他听话不要给马秀琴添乱。

嘱托完,柴灵秀起身走到东屋门口撩帘和赵永安礼过念叨了一句,这时候不便去西屋打扰醉意十足已经躺下了的赵伯起,就在临走时冲着马秀琴知会了一声,看她脸色晦暗,犹不似吃饭时的欢快模样,便小声问了句:“怎么了,有心事?”

马秀琴强笑着连连摆手,答非所问道:“明个儿,真不带香儿去城里?”

柴灵秀看了马秀琴一眼,摇头笑了笑。

秀琴这性子不比艳艳,说话也没艳艳冲,柴灵秀是再清楚不过了,又都是娘家村里的人,从小到大俱都知根知底,所以从没硬生生驳回过她。

此时见其说话显出一丝扭捏之情,忽地想起头几天秀琴给自个儿单位打来电话询问香儿的事儿,那时的话音就紧紧呼呼的,原来直到现在她心里始终都在惦记着我家香儿。

咂么着滋味,柴灵秀笑着对马秀琴说:“我道是个啥,原来你也要当那说客,为这事儿捏住了我,拿妹子的软肋以为我不敢驳你的驳回儿?你呀就向着他吧,要不,让他也给你做个干儿子?”

柴灵秀这随口一说本来是临走时的一句玩笑,不成想马秀琴倒当起了真,连价似的点头应承起好来,要做那干妈。

弄得柴灵秀有些莫名其妙:秀琴啥时候学起了艳艳这套,见着我们家香儿赖着不撒手了。

准是香儿欺她心软,知道秀琴疼他好说话,在她跟前磨她把她给蜜化了。

想及至此,嘴里就笑说:“给你当干儿子那感情好,管吃管住我还省心了呢,省得我成天提心吊胆跟个神经病似的。”

说得马秀琴都笑了起来,而一旁的杨书香直勾勾地,嘴里不知嘀咕个啥。

“你瞅他这样儿!还委屈了。要是顺了他的意,以后你就让他磨吧!”

见儿子瞟过来的眼神,柴灵秀抿嘴笑了一下,拉住马秀琴的手,又说:“可不能太惯着了,他要是磨你你可得吓唬他!”

马秀琴脸儿一红,她偷瞟了杨书香一眼,心有些发飘,收回目光忙说道:“香儿才不会呢!”

上弦月穿梭在树丛之中,像挂在枝头待熟的果子,其时通透明亮,气息缓慢而悠长,映得夜空璀璨生辉,整个西方一片光亮。

柴灵秀抬头望月,若有所思之下似是自言自语,踏出马秀琴家的大门时,出谷黄鹂般的声音传了出去:“呵呵~总得有个人束缚着他吧,不能由着性子。”

马秀琴望向那小己个儿好几岁的女人的背影,见她蹁跹而驰,心里怅然若失,迎头正看到西方半空里残缺不全的月亮,她有些茫然。

一阵风吹过来,马秀琴不禁打了个寒战。

送走了柴灵秀,马秀琴翻身回去,才刚还无比热闹的堂屋一时竟变得空荡荡了,若不是东屋几个孩子的说笑声证实一下,她真以为自个儿做了个梦。

似真似幻如同人生,不知不觉便套上了枷锁,束缚时容易跳出来难,却又让人意识不到。

马秀琴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却知道只能在梦里寻了,苦笑一声,她寻来水壶把热水砌好端进自个儿的房里,给老爷们预备着,正要走出去,老爷们那边鼓容着身子问了句:“景林走了?”

闻言,马秀琴身体一顿,当即皱起眉来哼了一句:“你喝多了!”

“哪里有多嘛!多精神!”

男人这趟活儿跑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歇脚赶上小聚又多贪了杯半,舌头都不利索了。

马秀琴心疼他,怕他体乏忙替他脱衣服,手臂就给赵伯起抓住了:“他妈,把裤子脱了让我整一火!”

马秀琴看着老爷们奋秋起身子抓住自个儿的胳膊,不及它想,就着身子忙上前劝说:“快点脱衣服钻被窝里,别抖楞冻着了身子。”

“干一火!”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马秀琴知道老爷们是那知冷知热的人,他既孝顺爹妈,又心疼媳妇儿,就是有时这脑子里想的东西太超前了,让人没法接受,而且老爷们时常在外拉活儿,想跟他说些私房话总说不了半句就没了方向。

就说今个儿吧,吃饭时他又在桌子底下踢自个儿的脚,弄得马秀琴心里乱糟糟的挺被动,就照着老爷们大腿上掐了一把。

“你快钻被窝。。。”

“冬至到现在始终也没干你了,现在我硬着呢!来吧秀琴!”

赵伯起边说边胡撸马秀琴的身子,衣服半敞有些不管不顾。

马秀琴天天袒着他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女人,尤其是这个岁数的女人,谁不乐意被老爷们抱在怀里又亲又啃,那简直太幸福了。

而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在老爷们回国之后也只持续了不到俩月就冷淡下来,夫妻生活变得可有可无,让马秀琴颇为费解的同时,渴望又变得茫然不知所措。

看了下时间,稍微有点早,这就上炕钻被窝的话,还下不下来?马秀琴的心里开始犹豫。

既然老爷们想了,自个儿本该欢喜,本该不应拒绝他提出来的要求,因为两口子那么长时间没热乎了,该好好来一次了,可问题是今个儿还没给公公洗脚呢。。。就在马秀琴模棱两可犹犹豫豫时,赵伯起一脱裤子,指着自个儿赤溜溜棒硬的下体说道:“你看!这么硬还不过来让我肏你!”

不由分说,上来就扥马秀琴的裤腰带,连脱带拽把她拉到了炕上。

被杨书香窥视的事儿还没解决完,马秀琴很想乘此之际单独跟孩子说说,可老爷们搅来搅去不消停的样儿让她怎么有心情去琢磨别的。

这心情乱糟糟的人直被老爷们拽上了炕,慌也似赶忙说道:“伯起你小声点,今个儿我可还没给咱爸洗脚呢!”

赵伯起咧了咧嘴,松开了大手,他拍着自个儿的脑袋憨笑道:“看我这记性,把这茬儿给忘了。没事儿,你现在就去给爸洗脚,回头咱们再来~”

说完,抡起巴掌打了过去,抽在马秀琴的屁股上,震出了一片黑黝黝的肉花来,霎时间把马秀琴打得咿呀一声叫了出来,随之赵伯起又照着马秀琴浑圆的大屁股上捏了两把,看着媳妇儿那只穿着健美裤的大屁股颤来颤去的样子,竟让赵伯起看得眼睛发了直。

东屋,赵焕章和赵保国正一边看一边品头论足,对着电视剧《千王之王》南神眼和北千手的遭遇发着慨叹。

那赵永安就献媚式地把烟袋锅子拿了出来,点着了递给一旁的杨书香,也不多说话,虚缝着眼睛抱着他的梨花猫在一旁跟着一起看电视。

听到外面叫了一声“爸,洗脚吧!”

赵永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杨书香,正好瞅见杨书香皱起眉头迎过来的眼神,赵永安干笑两声,抱起大梨花猫打了个吸溜,就趿拉着鞋撩帘儿走了出来。

“杨哥,娘(灵秀婶儿)让你跟着一起去县城不?”

电视剧告知段落时,见杨书香久久没有言语,保国和焕章齐声问了一句。

听到电视剧里唱的“用爱将心偷”,杨书香深吸了一口关东烟,感觉有些眩晕却刺激着他没法麻痹欺骗自个儿。

电视里演的血债血偿,尽管都是假的,也未必没有影踪吧?摇了下头,杨书香把烟袋锅子递给了赵焕章。

焕章嘬了一口,他晕晕乎乎的就壮起胆子说了一句:“杨哥,要不明个儿咱哥俩骑自行车去!”

“你快拉倒吧!这几天我不顺序,别给自个儿找病。还有,你最好也留下来陪陪琴娘,省得她一个人在家腻的慌。”

“杨哥,谁说家里就她一个人了,我爸不在家呢吗,我爷也从家里陪着呢!要不,哈哈,要不你过来陪陪她,我妈倍儿听你的话,比我好使多了。”

说到这,焕章嘬了一口烟,悠哉悠哉时分,他为自个儿灵机一动能想到这么个好点子感到非常满意非常高兴,那烟从嘴里都吐出了圈儿。

我陪你大爷啊!杨书香真想破口大骂焕章两句。

妈逼的你是搞对象犯魔怔了还是媳妇儿迷啊?不陪自个儿妈妈搞那劳什子的鸡巴对象,有结果吗?脑袋瓜子挨了驴踢了吧!可个中实情根本没法跟焕章说。

怎么开口?跟他说你妈让你爷给睡了?还是说别的什么?让我来陪?我怎么赔?我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想到这,杨书香的脸上变得古怪起来,他一把抢过焕章手里的烟袋锅子,啐了焕章一口:“滚肏!再说我踢你屄养的!”

焕章嘻嘻直笑,从炕上盘腿而坐,他一边搓着后脑勺,一边冲着坐在炕沿边上的杨书香说道:“杨哥啊,你就忍心硬拆兄弟的台?杨哥你做不出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替我出头!回头我跟小玉请你吃饭,就当是兄弟欠着你的!”

看着焕章贼不溜秋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儿,杨书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他是真的彻底没话说了。

保国静静地看着他二人你来我往,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插了句嘴问道:“焕章哥,你睡没睡小玉姐?我猜你摸咂儿了,也崩锅儿了吧!”

不等焕章言语,杨书香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勾起手来照着保国脑袋上来了个“脑壳儿”,呵斥了一声:“你也给我滚炕里头介!”

一声吓唬,保国连滚带爬窜上了土炕,嘴里还哼哼唧唧呢:“秀娟娘娘让人给崩了你不让我说,焕章哥的事儿你也不让我问。。。”

哭笑不得的同时,杨书香直挠脑瓜皮,我这兄弟怎么都这样儿呢?啊!那话也能说吗?!怕哪天保国真兜不住顺嘴胡秃噜出来,只得连哄带吓地告诉保国,可真不能随便瞎说瞎问,再胡天儿真就揍他了。

保国缩在炕梢头的犄角,那眼溜着,嘴里嘀嘀咕咕道:“不就是崩锅吗,我又不是没见过,赶明儿我也把我喜欢的那个给崩了!”

却实实在在不敢把这话再说给杨哥听了,再说杨哥非得急了。

来到堂屋让猫去逮耗子,赵永安把屁股往凳子上一迫,脚丫子搭在了脚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马秀琴卷起自个儿的裤管,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了她的头上,又习以为常地摸起了她的脸,和颜悦色地说:“秀琴啊,伯起这些日子在外面肯定起五更睡半夜,哪休息的好啊,一会儿你就回屋好好伺候伺候他吧,多疼疼己个儿的老爷们!”

马秀琴抬头看了一眼公公,躲无可躲任由他动手动脚,遂又赶忙低下头来,嘤了一声。

听见外面传来父亲的话音儿,赵伯起用胳膊肘撑起身子,踅摸了一阵儿点了根烟,朝门帘外说道:“这不傍年根底下了吗,赶上个肥活儿就多跑跑了。没事儿爸,总得让她给你洗完脚吧!”

赵永安点了点头,心里猜着儿子已经躺下了,便发着慨叹说:“我这堆孩子里,就属老大你最孝顺我,媳妇儿秀琴人也好,伺候得我舒舒服服!”

几口烟下来,嗓子里冒火,赵伯起够着身子爬到被窝外面把桌子上的茶缸子端了过来,回到被窝里,他一边吹着热乎气,一边回答:“爸,瞅你说的啥话,秀琴伺候你那不都应该的吗!咱过好日子了,不用再跟以前似的,夹着尾巴做人了。”

赵永安连连点头称是,低头看着马秀琴鼓鼓囊囊的胸脯,顺势把手探到她的领口处。

把腰一弯,大手就伸进了马秀琴的衣服里,抓住了她的奶子,一边揉捏一边说:“嗯~过上好日子啦,又赶上这么个好儿媳妇伺候我~爸心里满足啊!”

针对于赵永安的肆无忌惮,明目张胆,马秀琴只得无奈地扭动起身体开始躲闪。

赵永安不顾马秀琴的遮掩阻挡,用手捏住了她的奶头搓了两搓,嘿笑道:“你洗洗身子陪伯起去吧,改天再伺候我!”

这话说得隐蔽,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赵永安背后做出来的事儿,弄得马秀琴又羞又臊满脸通红,摆脱不了公爹的大手就小声央求:“别这样。。。”

戒备之下杨书香已然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他皱着脑瓜皮,如坐针毡又度日如年一般忍耐着,尤其是当他听到赵永安说出来“改天再伺候我吧”

这句混蛋话,忍无可忍再也听不下去。

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杨书香把烟袋锅朝焕章手里一塞,大步走了出来,弄得炕上的焕章和保国还误以为杨书香尿急憋不住了呢。

撩开门帘,杨书香直么愣瞪地戳在堂屋里,见赵永安耍着派头,他一脸怒容瞪视着赵永安。

见状,赵永安忙松开了手,咳嗽一声念叨起来:“伯起,明个儿你到街上就手给我捎回点关东烟来,手里没多少了。”

随之又冲着杨书香假模三道地说:“哎呦香儿啊,你也想洗?快快快,秀琴,给香儿弄!”

杨书香一把拉起了马秀琴,他懒得搭理赵永安,有心跑到赵大跟前儿把事儿捅出去,又觉得不能干那没脑子的事儿,瞟了一眼几天前曾在半夜时分扒过的门帘,杨书香内心五味杂陈,随即又怒目而视面向赵永安,左手瞬间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上前一撇子捣死他。

“行了秀琴,我也舒服了,该回去休息了。”

见杨书香护住了马秀琴,赵永安讨了个没趣,他干笑了两声,趿拉着鞋站了起来,经过杨书香的身边他拍了拍杨书香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你琴娘可四十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甩出来也不管杨书香听得懂听不懂,随后钻进东屋消失在杨书香的眼前。

“香儿,你爸啥时候回来?”

就在杨书香愣神时,西屋的赵伯起问了一句。

“我也说不清楚。”

嘴上答复着赵伯起,盯着马秀琴,杨书香的眼神有些发醒。

马秀琴的心砰砰乱跳,她死死地抓着杨书香的胳膊,怕他血气方刚忍受不了刺激,终是走到杨书香的跟前,搂住了他的身子,颤着身子轻声安抚:“琴娘知道吓着你了,吓着我的香儿了!”

杨书香摇了摇脑袋,一时间心乱如麻,那眼神就像湛蓝的青龙河河水,带着忧郁,颇为心酸地说:“琴娘,我啥都不说!”

身体上传来的颤抖让马秀琴感受到了,也闻到了孩子身上的味道。

对此,马秀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

她撩眼瞅着他,看到眼角的瘀伤已经消散,心里漾出一股复杂,脑子里便又忽闪着跳跃出了那晚上她和杨书香在一起时的场景。

眼么前这孩子的个头儿长得已经超过了马秀琴,他面孔俊朗眉清目秀,身上飘散出的气息浓郁得和他的性子一样,尽管以前他时常惹他妈妈着急生气,哪怕是最近的这起打架事件,但马秀琴的心里却一清二楚,非常透亮。

马秀琴知道杨书香懂事有主见,他调皮但绝不是那惹是生非的人,也绝不会四处乱嚷嚷背后说谁的不是,不像自个儿的儿子有点屁事就心浮气躁,给惯得一点人样儿没有。

暖气炉子轰轰作响,把屋子里炙烤得热火朝天,补水入口咕嘟咕嘟沸腾不止。

然而想到自身的现状时,马秀琴又觉得浑身冰冷,没有一丝温暖。

“把儿吓着了,把儿吓着啦!”

抱紧了杨书香的身子,拍着他的后背马秀琴嘴里连连低喃,荡漾在她耳边的声音却固执坚定:“琴娘,我啥都不会给你往外嚷嚷。。。。。。”

这话说得马秀琴心里直颤悠,既紧张又温暖,还有一丝愧疚。

环顾着多年所走的路,陆家营也好,沟头堡也罢,情、事、感受,一股脑涌现出来。

这刹那间的心思跌宕起伏,从马秀琴内心里猛地窜涌而出,带着一股浓情释放出来,她那脑子里的人型画面也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由小变大,分割组合拆散凝聚,化作了怀里的人,让马秀琴感怀于胸,这便是自个儿的儿子,就该纵着他,惯着他,由他回来。

尽管马秀琴知道自个儿脑子里的想法有些痴人说梦,但终究是给她带来了一丝希望,让她见着了光,不再寒冷。

随之那种恰似母子间的默契跃然而出,从心里蔓延个透。

捧住了杨书香的脸,细细打量着他,马秀琴看到了杨书香脸上的怒容,同时也再次看到了那晚上孩子眼睛里露出来的慕儒之情,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自个儿又何尝高兴过,就凄然笑道:“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该多好!”

话声甫歇便挣脱开身子,自行撩开了自个儿的毛衣,把两个肥挺挺的奶子露了出来,马秀琴双手一托送到杨书香的面前,冲着他说:“来,琴娘给你咂儿吃!”

望着马秀琴胸口那对喜丢丢扑棱棱乱跳的奶子,往时杨书香绝对会扑上去叼住它不撒嘴,此时却没了心情,咬了咬牙,杨书香觉得心口沉闷,窒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在她期盼的目光注视下,他给马秀琴的毛衣扥了下来,涩涩地说:“赵大在家呢,你去陪他吧!”

就在二人四目相对沉默之时,赵伯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外面没音儿了!秀琴,秀琴~香儿,香儿~”

听到老爷们的呼唤,马秀琴抿着嘴,她胡撸一下杨书香的脑袋,嘴里忙答应一声。

莫名之中,马秀琴的心里竟有些失落,她叹息了一声,终究不是我的儿子。

老爷们已经叫了好几声了,再不进去恐他又该吵吵嚷嚷了。

转身之际,没等马秀琴迈开步子,身子猛地被杨书香抱住了。

她没有动,只觉得身子被杨书香搂得紧紧的,耳边听到他毫无顾忌地大声喊了一声:“琴娘~”

“哎,琴娘在这!”

马秀琴的话声刚落,赵伯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今个儿赵大喝得有些多,不过脑子还清醒着,要不你上赵大这屋睡来,咱爷俩也有好几年没在一块睡了。”

杨书香靠在马秀琴的脖颈上,闻到了来自于马秀琴身上的味道,他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感觉心里有股情绪在反复波动,他抑制着,冲着门帘里头答道:“那哪成啊!我这都大小伙子了,怎么还能赖在你屋里呢!”

侧躺着,赵伯起笑道:“赵大和你琴娘看着你长大的,再大也是孩子,可不许说那生分话?”

把眼睛一闭,杨书香稳着自个儿的情绪,用下巴慢慢摩梭着马秀琴的脖子,他一边嗅一边回答:“没有的事儿!琴娘就跟我半个妈没啥分别,跟谁见外我也不能跟你们见外不是!”

这话说得真切,换来了身前女人的共鸣,她激动不已,颤抖间把脖子贴近了身后的杨书香,让他搂着抱着,磨着嗅着。

“那倒是啊!当初要不是你妈做媒给引荐,赵大还打光棍呢!挺好,挺好,咱们可不能生分了。”

马秀琴知道老爷们喝得有些多,便言语了一句:“该睡觉了,话咋还没完没了了?”

随后把眼睛一闭,紧着喉咙小声安抚着杨书香:“琴娘答应你,答应你,给你咂儿吃!”

琴娘怎么就那么好呢!好人难道就活该给人欺负?心里波澜起伏,再难抑制。

刹那间杨书香环住马秀琴的腰更紧了,他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又回想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晚上,令他无法理解的是,琴娘后来竟然骑到了赵永安的身上。。。心如刀割,随之杨书香把手一翻,从后面猛地插进了马秀琴的健美裤里,一把抠抓在了那对脸盆大小的屁股上。

马秀琴瞪大了眼睛,急促的呼吸让她心口起伏不定。

只是一瞬便又把眼闭上了。

她身体战栗却没有躲,任由杨书香抓捏着自个儿的屁股,随他的心意。

浑圆的屁股捏在手里,杨书香感觉到自个儿的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不断问着自个儿,我能不能像个爷们那样帮着琴娘?体内燃烧的火焰随着脉搏的强烈跳动蒸发出来。

杨书香咬着牙,发着狠,在心里一遍遍地说,能,我一定能帮到琴娘,我一定能把她救出来。

心里呐喊的声音如同冲锋的号角,战前的动员,死生不惧,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来;又好似那天晚上他对自个儿妈妈许下的诺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非夸夸其谈,这生发由心的执念凭的都是一腔热血,男儿气概。

一挺身子,杨书香的手顺着马秀琴的健美裤转到了她的身前,水到渠成一般就抠在了她的屄上。

触摸间,女体的私处光滑细腻,火热潮润,肥肥嫩嫩。

就算脑子里风雷激荡,杨书香仍能在触碰间体会到一个名叫肉欲的词,这就是他琴娘的身子,这便是女人的肉体,这便是那天他亲眼所见的白虎屄,此刻被摸到了,感受到了。

骤然间被手指插入私处,下意识夹紧了双腿,马秀琴身子随之剧烈颤抖起来。

杨书香把左手探到马秀琴的热屄上,修长的手指头往里一抠便滑滑溜溜地滚动起来,他没说话,他要琴娘知道,他想帮着她。

沉默中,杨书香用右手把她往怀里一揽,抱住她的身子,心有不甘地说:“琴娘,你别让赵永安再碰你了,我,我给你!”

说完这句话,他抽出手来,像是证明着什么,就把那湿漉漉的手指头放到了自个儿的嘴里。

马秀琴撩人的身体味道霎时间被杨书香尝到了,充溢于嘴里顺着他舌头的味蕾扩散出去,让他心中豪情万丈。

那一刻,杨书香觉得自个儿仿佛长大了,想也没想就把马秀琴的身子转了过来,一撩她的胸衣,抱住了她的咂儿疯狂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呜噎:“我能给你,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琴娘,求你别再让他碰了。”

这话说得马秀琴就跟挨扎了似的,心口剧痛却又不停溢着感人肺腑的心甜,她看着自个儿怀里吃咂儿的孩子,有些分辨不清。

他粗鲁沉着,他霸道心软,他坚强性柔,他执着随和。

一时间,马秀琴脑子里的想法千奇百怪,眼神里也渐渐迷茫起来。

加重的呼吸,让马秀琴觉得身体火烧火燎,那切身的体会又让她感受到了来自于杨书香心里的那份焦急和愤恨,于是眼睛里不由自主就浸出了泪花:我要是能有这么个儿子知冷知热该多好啊!东屋除了电视机的响声,焕章和保国说说笑笑的声音始终没有间断,被一道厚重的门帘阻隔着一切,正如西屋门口搭着的门帘,也同样把房间隔离开,让马秀琴和杨书香置身事外,有了一丝难得一见的机会。

马秀琴的心里一时空落落的,想到自个儿亲生儿子的表现,心里颇不是滋味就下意识地搂紧了杨书香的脑袋,让他扎在自个儿的心口上,让他尽情地嘬自个儿的奶头。

从小受惯了压迫,融入到了骨子里,又给公爹搞了那么多年,这走出去的路让马秀琴没法选择,没法改变,更无力挣扎。

悲从心起,马秀琴禁不住喃喃唤道:“香儿,香儿啊,你给我当回儿子,给你琴娘当回儿子吧。。。”

马秀琴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了,作为一个女人,她觉得现在自个儿就像个傀儡,封闭之下活得麻木且没有知觉,她非常渴望回到从前,哪怕穷一点苦一点,起码有个疼自个儿的男人,有一个听话的儿子,但这些想法都在四年的过程里磨灭了破碎了。。。如今老爷们回国了也没有改变到从前,而且他心里的想法怪异得令人瞠目结舌难以接受。

儿子吧,是越大越不懂事让人心寒沮丧,公公又时常钻空子老不正经不要脸面,弄得马秀琴更加被动,就像浮萍似的根本就没有选择余地。

“秀琴啊,水还没给香儿打来吗?”

就在马秀琴百感交集心灰意冷之时,赵伯起的声音传了过来,把她拉回到现实之中,打回原形。

“哎,就好啦!”

马秀琴软绵绵地应承了一句,随之用手背了背眼角。

杨书香张嘴松开了马秀琴的奶头,抬起头来盯住了马秀琴的眼睛,咬着牙,执拗地说:“只要不让他碰你,我啥都答应你!”

不就是肏屄吗?赵永安能给的我也能给,没什么好怕的。

热血沸腾,杨书香喝出去了。

与此同时,见马秀琴泫然欲泣的样子,杨书香越发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他要帮着琴娘,让她脱离痛苦不再忧伤,他要让她变得快乐起来。

“儿,你赵大喊我呢!”

释然的同时,马秀琴心里敞亮多了,她拢过了杨书香的头发,微微一笑,又马上冲着身后柔声细语唤了一声:“我这就来。”

“赵大跟你在一起那是两口子之间的事儿,我没权过问。可,可公公搞儿媳妇。。。就不行!”

压低声音说完这句话,杨书香仍死死地盯着马秀琴的脸,见她眼神迷离荡漾,他深吸了一口大气,像是再次做出重大抉择一样,当着马秀琴的面强行把手插入她的健美裤里。

摸着马秀琴热滚滚肉乎乎的屄,杨书香心里一阵咆哮。

我能帮着琴娘,我能给她带来安全,我绝不让那该死的赵永安得逞。

胸口滚动,豪情万丈,杨书香朝马秀琴肉屄里深抠了一下,抽出手指往嘴里一含,像个爷们那样毅然决然地说:“你要是想要我随时都可以给你,我就是不让赵永安欺负你!”

攥紧拳头,杨书香又说:“你甭怕他!”

那手摸得马秀琴浑身酥软,脸蛋绯红。

放下衣服时马秀琴咬了咬嘴唇,不知该怎么回答杨书香,也不知该怎么去从新面对以后的生活。

就像外面的院落,黑漆漆的偏偏有那么一丝丝光亮,带给希望的同时,却发现挂在半空中的月亮少了小半角,残缺不齐没个圆满。

难道这就是难以十全?这就是人生?!马秀琴脑子里根本没有那个概念,也说不清楚。

杨书香一腔热血被迫横插进来,其实也悟不透里面的内涵,只凭本性做事,他就认为自个儿那样去做对得起马秀琴,也不枉疼爱他的人付出的那颗心了。

(二十九)摊牌对峙

本来不想多说,但不讲出来又觉得让人坠入云里雾里。打架之所以铺垫两章,有朋友提出异议了。“装X”。我请问,那两章里头除了打架,你,还看到啥铺垫了?如果看出来了,我对你挑大拇哥。这第一部真的只是冰山一角,如果没有第一部里的任何一个章节,后面根本没法展开续写,当然,这第一部的肉戏是少了一些,不过到了第二部后面会有的,会逐一展开。剧透一下第二部的名字:彩云追月。母子主线不变的情况下,涉及包括淫妻等等内容。不喜误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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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赵世在在针织厂众女人之间的寻花问柳,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也不提贾景林夫妇为那养活儿子的问题煞费苦心,千盼万盼。

这柴灵秀出了赵伯起家,嘴里轻轻哼唱起来小曲儿,脚步就变得轻快起来。

她一个人下了坡绕过小菜园走到冰上,其时半月当空,残雪飞溅,身右侧坡上的公路三三两两的汽车眨着大眼睛横扫过来,忽明忽暗拉长了调皮的树影,怕这个俊俏的女人寂寞,在她的身边舞动起来,跳起了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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